藍天上桌，紅袍男子眯著眼睛靜靜品嚐，等一杯酒飲盡之後，他才繼續開口：“心境澄明，猶如蒼穹藍天。”

“老師一生奉行此道，這酒和他，很配。”

這時候，紅袍男子繼續轉過頭：“你剛剛說，這清風酒，是他特意點的？”

樓天都微微點頭。

然後紅袍男子又喝了一口：“得清風之名，很合適。”

“不過老師並不是這樣的人。”

又沉默了一下，紅袍男子繼續開口：“隱侍，你嘗一嘗。”

說完，紅袍男子親自倒酒，緩緩抬起酒杯，黑人雙手接過。

他猶豫了一會兒：“大人？”

紅袍男子繼續點頭：“喝！”

“是！”

黑袍男子點頭。

酒水一飲而盡，紅袍男子問：“什麼感覺？”

黑衣人雙手捧著酒杯，微微俯首：“清風拂谷，自在灑脫。”

紅袍男子點頭，端詳著手中的酒杯：“是啊。”

“猶如清風劃過山谷，世間這樣的酒水不多。”

“可謂絕品。”

“只不過，這並不是老師喜歡的。”

黑衣男子靜靜低頭。

“隱侍，此酒你也嘗過了，有什麼想說的？”

黑衣男子沉默著。

“這…和宰輔大人一向追求的不同。”

“但是，喝到此酒，卻讓屬下想到了另一位大人。”

紅袍男子微微一頓：“誰？”

“楊大人。”

“他曾經說過，他這輩子也想學學古之聖人那般肆意灑脫，可奈何天資有限，見識有限，這一生，也只能讀一讀書本里的文章。”

“屬下記得，那個時候宰輔還不是宰輔，但是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卻一時間忘了還在給大人教書。”

聽到這個答案，紅袍男子似乎也想起了一段往日的記憶。

沉默了許久之後：“是啊。”

“那個時候，老師走神了。”

紅袍男子接著又問：“楊澄現在在哪裡？”

黑衣男子俯身：“啟稟大人。”

“之前的時間，楊澄大人被宰輔親自下獄，罪名為官商勾結！”

經過他的這麼一提醒，紅衣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是啊。”

“當初，朕還以為懲罰的過於嚴重。”

“現在呢？他什麼情況？”

“啟稟大人，自從楊大人被下獄之後，始終被關在其中。”

“不過卻沒有遭到任何刑罰，一日三餐俱全。”

沉默了許久，男子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