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刑司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樓天都,甚至眼眸都帶著些許躲閃。
對於這一切,樓天都暗中嘆了口氣,但是表面卻依舊風輕雲淡,畢竟他只是個盲人。
說實話,就連樓天都也不知道,刑司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當初那個晚上的他,已經很明顯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可是現在,就像是流浪的小貓被收養之後,徹底的失去了一點野性,天天好像就會撒嬌賣萌。
嗯。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像撿了個兒子。
但是,養都養了,樓天都認。
可是,他為什麼就這麼不爭氣?
明明編一個故事就好了,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為什麼還能被他發現?
樓天都簡直氣的有些頭暈。
不過好在,這個真實身份還沒有暴露。
即便刑司也知道的一知半解。
所以,任憑雲天再怎麼機敏睿智,也不會想到樓天都是一個隱藏的大能。
因此,樓天都依舊是往日的樣子,靜靜的坐在櫃檯裡,看著眼前的兩人。
他們的目光不同,但是卻都觀察著樓天都的表情。
刑司表情有些不自然,就像一個犯錯誤的小狗,小貓。
但是雲天這時候卻緊緊的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
在相顧無言間,雲天緩緩後撤兩步,雙手微微拱起:“雲天,多謝前輩。”
“感謝前輩賜我功法,解救我於寂寥之間。”
樓天都聞言微微抬頭,然後慢慢開口:“也並不是為了救你。”
“只是曾經偶然得到了這個機緣。”
“不知道會不會對你產生幫助。”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提前祝賀你。”
“如果不行,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雲天聞言微微點頭:“是極!”
如今,有些泛髒的月白長袍,倒是被他穿出了別樣的光彩。
“不過,我還是想請教前輩一句。”
“這本功法究竟叫什麼名字?”
“不知前輩可否告知?”
“上清術”
“上清術…”雲天微微呢喃了一句。
“多謝前輩告知。”
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
臨出門前,樓天都又問了一句:“雲天,你真的要練嗎?”
“以你如今現在的情況,如果一定要練習的話,無異於刮骨療傷,剜筋挖肉,這個過程痛苦至極,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雲天聞言,面色如常:“多謝前輩告知。”
“但,為了解決如今身體的隱患,我願意付出不尋常的痛苦,而獲得不尋常的收穫。”
“不尋常的收穫嗎?”
“如果痛苦和收穫並不對等呢?”
“即便如此,哪怕恢復到往日,雲天也絕對無怨無悔。”
說完,明天繼續打算起步離開。
“雲天,你可以不修煉,可以像我一樣開一間酒館,這樣的生活依舊如此,不會有什麼變化。”
“是嗎?”
“可是,若是沒有我這樣的人,那暗寂山脈的事情,如果再發生,竹城又該如何?”
樓天都繼續開口:“難道你的師傅沒有教過你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
這時候,雲天緩緩轉過頭,看著如今已經起身的樓天都。
淡淡的笑著:“師傅教過,說君子不立危牆。”
“我也聽得很認真。”
“可是,從那天起,我就有一個疑問。”
“君子尚且不立危牆,那何人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