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都接過東西,微微點頭。
在他的酒館裡靜靜等待,他靜靜的喝著酒,過去了半天時間,
接著,一面容硬朗,黑髮濃密,雙眸如炬,一身白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他後背挺的筆直,如同那筆直的長槍,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鋒銳之氣,衝破雲霄。
他走進來之後,緩緩坐在座椅上,並沒有多說什麼,他這是平靜點了壺酒。
就慢慢的喝了起來。
只不過這壺酒的名字是:“求知”
樓天都看著他,平靜的坐在他面前,眼目依舊平淡。
哪怕對方,是一個十二境的強者,是大秦古庭除秦帝之外,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但是,他卻依舊淡然。
等到樓天都看他緩緩的喝了最後一口酒,這時候慢慢開口:“我以為,你會選擇直接打進來。”
止戈侯笑而不語。
“我已經得到了一個想要的答案,而且看起來,你沒有和我們作對的心思。”
“如此,又何須出手?”
樓天都笑著。
“看來外界對你的傳言並不屬實。”
止戈侯笑著反問:“什麼傳言?”
“我大秦兵甲充足,猛將多如繁星,無數士卒捨生忘死。”
“只因為我軍紀嚴明,就給我們扣上虎狼之名,他們這些人,是不是過於羸弱呢?”
樓天都也笑著:“是啊,有些人就是這樣,當他們看到,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當發生,他們所不希望的。”
“他們總喜歡,在那些人的身上扣一頂大大的帽子。”
“來證明自己的正義和勇敢,來寫下那些書寫歷史人的罪惡,彷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白玉無瑕,由此而生。”
“可是,強者從來都是書寫歷史的,而強者的仁慈,卻成了他們的刀鋒。”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所以,這杯酒,我敬你。”
止戈侯笑著:“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最後說這些話的,居然是你這個樓家人。”
“我曾經以為我的兒子會懂我,可惜,他不懂。”
“我也以為,大秦的百姓能懂我,可是他們也不懂。”
止戈侯搖頭笑了笑,喝了口酒。
樓天都聞言接過話茬:“可是,秦帝懂你。”
止戈侯繼續點頭:“是啊,在此之前,世間唯此一人能懂我,只不過今天,多了你。”
樓天都淡笑著,又喝了口酒。
“哦?對了?你兒子?”
止戈侯笑著:“你或許聽過他的名字。”
“哦?”
“他之前也在九州行走,現在也是。”
“是嘛?是哪位?你要是這麼說,我倒是來了興趣。”
“我姓古,曾經我曾希望我的兒子可以接替我的位置,所以,我給他起名叫古承!”
“只不過後來,他似乎並不想接受我的束縛。”
“遂,改名,天刀。”
樓天都聞言一愣:“他?”
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你最近關注過他嗎?”
止戈侯聞言笑著:“你是說,自從遇到至善佛子之後,屢敗屢戰的事情嗎?”
樓天都微微點頭。
“我知道。”
“他身上發生的一切,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很欣慰。”
“嗯?”
“吾兒,在這個時代,的確不配天才之名,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如今,經歷的一切,我為之自豪。”
“為人者,哪有不敗的道理。”
“關鍵是屢敗屢戰,仍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