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忽地笑起來,「不會是你養的那隻貓兒吧?」
周肆輕嗤,「你覺得呢?」
他這語氣滿不在乎,隔著老遠兒的電話線都能讓人感覺涼薄。
陳立樂了,「我怎麼知道,這你得問你自己呀。」
「沒事掛了。」
「嘿你這就不夠兄弟了啊。」
「說。」周肆不耐。
陳立摸了摸鼻子,「其實也沒啥事兒,就想喊你出來……」
「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陳立懵愣,臥槽了一聲,「豈有此理,這傢伙真的太無情了。」
宋年和在跟邊致打撞球,他轉頭看過來,「怎麼了?」
陳立走過來,「阿肆今天好大的火。」
「怎麼說?」
「打的不是時候唄,」陳立擠眉弄眼,靠到一旁撞球桌上,「我懷疑啊,他是被貓給抓了。」
「嘖,這挺新奇啊。」
邊致擦著杆子,抬頭,眉頭皺起,「阿肆養貓了?什麼貓?」
陳立玩味兒道,「能有什麼貓?」
「小野貓唄!」
邊致一頭霧水。
陳立跟宋年和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笑夠了,陳立問,「阿肆倒藏的很緊,老宋,人你見過沒?」
「見過,」宋年和瞥他,笑的有些壞,「不光我見過,你也見過。」
「得了吧,我哪裡見過,人美嗎?」
「美啊。」
陳立納悶,「那我怎麼沒印象?」
他對美人向來是過目不忘的。
宋年和似笑非笑,不說話了,俯身將杆子對準球,輕輕一擊。
《長生》劇組在楊導的鞭笞下,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進度飛快,本來預計四個月的拍攝時間,現在才三個月,就已經進入尾聲。
橫店的五月,空氣微涼,唐檸穿著暗紅色的古裝,手裡握著一柄道具劍,面無表情的看向對面的梁昊。
這場戲是女主跟男主徹底決裂後的第一次重逢,奚姮與魔主延淵在山巔的刀劍相對。
此時的奚姮,看向延淵的眼裡再也沒了愛意,一番打鬥後,她提劍直指對方命脈,視線冷然。
「卡。」
「這條過!」楊導把本子捲起來,拍了下手,「其他人打起精神來,爭取早點下班。」
隨著楊導的一聲cut,唐檸放下手,稍稍凝眉,肩膀痠疼的厲害,她走下去,小吳給她遞了水,唐檸喝了兩口。
梁昊走過來,笑嘻嘻的,「唐姐姐,你剛才那眼神可真的嚇到我了。」
唐檸好笑地看他,「是嗎?你有這麼容易被嚇到?」
「那可不,你拿劍指著我的時候,我真以為你要把我給殺了。」
梁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吳噗嗤一聲笑出來,梁昊挑眉,惡聲惡氣地,「笑什麼,臭丫頭,讓唐姐姐扣你工資信不信。」
這個恐嚇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就好騙剛出社會的單純小白。小吳連忙捂住嘴,看了眼唐檸,表情委屈極了。
唐檸伸手,屈指,往梁昊額頭上一彈,疼得後者抱頭,呲牙咧嘴,「臥靠,唐姐姐,你好狠的心!」
「活該,整天就拿小吳取樂。」
「我就是逗逗她,誰知道她這麼蠢。」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小吳急了:「我不蠢,你才蠢呢。」
「你說什麼?」
「……」
這兩人又掐起來,冤家似的,唐檸搖頭,做到位置上,翻看劇本。
晚飯是在附近的飯店吃的,一桌子人熱熱鬧鬧,唐檸跟梁昊坐一塊兒,有說有笑,倒也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