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盪漾出波紋,
受到攻擊的冒險者會像是承受一記超級大擺錘那樣被擊飛。
腐毒鷲的攻擊手段就比較噁心了。
在飛行時它們的主要攻擊方式是噴射腐液團。
只見腐毒鷲的胸腔和脖頸一陣鼓動,而後就有一團甜瓜大小的墨綠液團飛射而出,落在地面上會瞬間擴散蔓延。
要是直接命中人體,更是會迅速的消磨腐蝕護體魔素,再把血肉身軀融為一灘臭水。
除此之外,這些腐毒鷲的爪子與尖喙都蘊藏毒素,若是被破防見血,毒素會在短時間發作。
中招者輕則全身麻痺,重則毒斃當場。
這讓節節撤退的守軍苦不堪言,隨時都要小心腳下,免得踩到腐液團。
至於那些體型龐大的爛心魔鷹更是無比的囂張。
它們如同一輛輛空中巴士,呼嘯的掠過防線上空。
時不時地俯衝而至,巨大的利爪每次掃過地面都能帶飛至少十多位冒險者。
路障和拒馬在它們的爪子下就像是模型那樣不堪一擊。
就連堅固的塔樓在那能摧金斷石的巨爪面前都如同豆腐般脆弱。
在外圍方向的城弩提前撤回了城中的情況下,這些爛心魔鷹顯得肆無忌憚。
黑鐵或銅級遊俠射出的箭矢甚至無法突破翎羽的防禦。
地下還有四處穿梭的鑽地蠕蟲。
它們隆起地面,有時還會直接吞噬地上的冒險者。
遍佈利齒的管狀口腔好似絞肉機,只需片刻就能將落入口中的倒黴蛋給擠壓嚼碎。
因此現場撤退的節奏遠比計劃中的要更快不少。
而且說是撤退,其實是潰逃。
在臨時城牆倒塌之後,地面戰線沒有堅持兩輪就徹底崩潰了。
要不是提前進行了梯次有序的安排,單單潰逃都能造成踩踏傷亡。
魔物陸空齊進,這支臨時拉起的守軍擋不住也很正常。
血與火的正面搏殺,還得看經過訓練的軍團。
前線的塔樓之上,坦森·馬爾斯神情不變,彷彿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情況。
“你們走吧。”
“後方的防守計劃不變。”
“當魔物中鋒越過急凍陷阱的時候再將其啟用。”
他向身邊的那幾位旗信兵朗聲說道。
“那…那您呢?”
其中一位旗信兵連忙追問道。
卻見坦森·馬爾斯輕巧的整理著胸前甲冑的搭扣。
反手從身邊的扈從手中接過那把銘刻了火焰紋路的雙手巨劍。
“我為尉官,自然要為城而戰。”
說罷就抓著戰劍從二三十米高的塔樓上一躍而下。
魔素彙集在他的下半身,形成了雲朵狀的緩衝。
落地之後,塵埃揚起。
坦森·馬爾斯雙手持劍,橘紅色的火焰至護手向上騰然而起,最終覆蓋了整個寬大的劍身。
火光之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火焰環繞的狼頭虛影。
他的右臂也有同樣的紋身。
這是坦森所屬的家族,火狼馬爾斯的標誌。
傳說馬爾斯的家族先輩中有一位強大的傳奇火靈。
故而後輩的血脈中就蘊含著操控火焰的力量。
要麼成為火系親和的施法者,要麼就修煉火屬性的魔技。
手持火焰重劍,坦森腳步逐漸加快朝著前沿潰敗的人群中跑去。
明明身披甲冑手持重劍,但他的步伐卻非常敏捷。
很快他就抵達了潰敗的最前沿,四處亂拱的黑背豬、擇人而噬的犬魔讓現場亂作一團。
哭嚎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