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個包間裡,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省城美麗的夜景。
因為私人廚房飯店才剛開沒多久,省交通運輸廳廳長張立鵬還沒有來這裡吃過飯,他當然也還不知道,這家飯店的老闆是省委書記的女兒。
私人廚房的招牌菜是烤乳豬,鍾德興點了一道上等的烤乳豬。
“張廳長,這烤乳豬味道怎麼樣?”待張立鵬品嚐過之後,鍾德興問道。
“嗯,不錯!”張立鵬早己吃得滿嘴流油,他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這道烤乳豬太香了!我可從來沒品嚐過這麼香的烤乳豬!在省城工作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省城有這麼樣的一家飯店!”
“這不奇怪!”鍾德興微笑的說。“這飯店才剛開業沒多久!”
“你怎麼知道?”光大想有點不解的看著鍾德興。
作為一個長期住在省城的人,都不知道這家飯店的存在,鍾德興這個偶爾才來一次省城的人竟然知道,這叫他這個長期住在省城的人面子往哪兒擱?
“張廳長,不瞞您說,這飯店是我朋友開的!”鍾德興微笑的說。
“原來如此!”張立鵬恍然大悟似的說。“我說呢,我一首住在省城,都不知道這個飯店,你竟然知道!原來,這飯店是你朋友開!”
“張廳長,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家飯店的烤乳豬這麼美味?”鍾德興又問道。
“為什麼?”張立鵬不解的看著鍾德興。
鍾德興把私人廚房公司烹飪的烤乳豬的來源告訴張立鵬。
張立鵬聽了,十分感慨的說。“我說呢,這烤乳豬這麼美味,原來是高質量飼養出來的!”
“可不?這次來省城,我特地帶了一頭乳豬給張廳長您!”說完,鍾德興把所帶來的烤乳豬禮盒和海鮮禮盒給張立鵬。
張立鵬剛才還有說有笑,當鍾德興把禮盒拿出來,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鍾縣長……”張立鵬皺著眉頭說。“之前,在電話裡,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省交通運輸廳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現在跑資金比以前難了很多,該不該給一個縣批資金,現在不完全是我說了算……”
“那是誰說了算?”鍾德興感到有些費解了。
張立鵬可是省交通運輸廳一把手,難道,省交通運輸廳還有人權力比他大?
“也不是誰說了算!這怎麼說呢……”張立鵬面露難色的說。“省交通運輸廳建設管理處的處長己經退休,前陣子,新調來了一個新處長。這個新處長也不知道什麼來頭,非常不好說話。有一些專案,省領導打招呼,批條子都不管用。”
張立鵬所說的跟趙朵朵所說的契合,看來,趙朵朵和張立鵬都沒有撒謊。
可省交通運輸廳建設管理處的處長到底什麼情況?他這是哪裡來的底氣,竟然連省領導都不放在眼裡,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張廳長,說是這麼說,全省這麼多個縣申請修路,省交通廳總得批一些吧?那個處長再怎麼拽再怎麼牛,他都不可能把所有申請專案都給退回去吧?”鍾德興說。
“你說的沒錯!他當然不可能把所有專案都退回去,至於什麼樣的專案能在他那裡透過,這可不好說。有的專案不怎麼樣,他都批了。而有的專案明明是好專案,甚至有省領導打招呼,他不批就不批!”張立鵬說。
“這也太拽了吧?張廳長,您可是那處長的上司,您都沒能把他怎麼樣?”鍾德興眼睛睜得滾圓,他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拽的下屬。
“不是我自己貶低我自己,我還真拿這個處長沒辦法。聽說,他在京城有人!京城,你懂的!”張立鵬苦澀的笑了笑。
省交通運輸廳建設管理處的處長,如果真的在京城有大靠山,那他還真可能不把省領導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