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八歲而已,小小的身子承受一百多刀,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頭頸部位的皮肉幾乎被割斷了,只有骨頭連著,這個混蛋!”法醫都莫名憤怒:“這種人渣真做得出來!”
“兇手這麼做,只有一種解釋。”潘紅升看看顫抖不已的馬良,冷靜的說道:“他是在逼供!孩子身上這麼多刀傷就是證明。他之所以沒有在女人身上留下多少刀是逼問的正確思路:在女人眼裡孩子比自己還重要!”
馬良愣住了,就連潘紅升自己都被自己的冷酷嚇了一跳。
長年累月的跟接觸血和屍體,他早已比正常人的神經堅韌很多,就連馬良這種刑警都好一陣子緩不過神來,他卻還可以正常冷靜的做出判斷。
“為了逼問什麼……用孩子做籌碼……”馬良像想起那個場景,立刻哇的一聲吐了,吐得五顏六色什麼都有。
潘紅升請吃飯他吃了很多很多,看起來還沒消化完。
“馬良,咱們必須加快步驟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剩下那個小龍和他叔叔了。”潘紅升看到對方這幅模樣,心裡明白這個小夥子或許幫不上自己的忙了。
對方的殘忍程度和心思縝密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為了保護自己,他們可以殺死蔡夏恩一家,殺死趙大江的老婆孩子,似乎並不意外。
但是他們一直在苦苦逼問的什麼?似乎趙大江一開始就掌握了某種東西,某種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似乎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我也要參與屍檢,小馬你先回去再整理一下資料。”潘紅升看到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體貼的給他安排些時間休息。
“哦……”馬良這次沒有不服氣,他似乎是被嚇住了。
畢竟還是年輕啊。
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背影,潘紅升輕輕搖搖頭:沒有在血與屍體的戰鬥中磨礪,很難成為真正的清道夫!
屍檢的過程很枯燥,原本完整的屍體漸漸的化為一灘灘的血肉,開始不作為一個人的屬性存在。
潘紅升有點慶幸對方沒有毀掉屍體,因為細心的法醫在屍體的指甲內發現了一些衣服纖維,根據化驗這些纖維不是死者自己衣服上的,也不是孩子衣服上的。
很顯然,在孩子被對方折磨的時候,女人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一股子力氣,撓了對方几下!
潘紅升聽了法醫的敘述,自己眼前彷彿又出現一幅悽慘的畫面。
女人的舉動很顯然是自己喪命的導火索,但真正的死因或許是她們對於那件東西的一無所知。
但無論她們知道不知道,其實都是殊途同歸。
這些人抓住她們,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們繼續活著。
機場傳來訊息:外側的監控器壞了,無法看清是哪些人劫走了被害人。
對這一點,潘紅升報以輕蔑的一笑:這些部門的監控器關鍵時刻就從來沒好用過!
他立刻就給自己的情報網路負責人花妖打電話,不到一時三刻,花妖就把他需要的影片資料發了過來。
花妖的情報網路,在全國各大城市的交通樞紐都有專門的人員和監控網路,這個網路比機場,火車站自己的監控網路還要發達和可靠。
看來兇手早就做好了準備,或者機場的監控器材就是他們破壞掉的,但是他們或許萬萬沒有想到,在冥冥之中還有另一雙眼睛,另一張網在等著他們。
影片是從遠端拍攝的,但是卻很清晰。
三個男人開著一輛沃爾沃,似乎沒費多大勁就降服了母子兩人,一個人用刀子或是槍抵住了孩子的後背,女人只好在後面跟著。
對方似乎思路異常清晰,一開始就打算用這個八歲的孩子作為主要武器,而那個女人沒有收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