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不一會,忽地身子一軟,癱倒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看著,沒人說話,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看女人的胸卡,綠色的普通人員。
死掉的工人,應該是她老公,也是綠色的胸卡。
庇護所裡的底層,幹一天活0.5-1個積分。
孫教授輕聲嘆了一口氣,聲音鬱結在頭盔裡,有些悶。
他上前低聲安慰了女人幾句,都是套話,也不知道沉浸在悲傷裡面的女人能聽進去多少。
接著,孫教授喊來兩個女員工,架著女人回宿舍去。
庇護所裡的綠色胸卡人員,除了部分是像陳未這種後來的加入者帶來的家屬。
大部分是原來行政體系內的人員。
夫妻兩人都是綠色胸卡,大機率是末世前都在體制內的。
原來夫妻雙方都在體制內,是會讓人嫉妒到眼紅的組合。
可末世一到,也只能去幹殺變異老鼠剝皮,或者其他類似的基層工作。
病毒一來,十有八九不能倖免。
陳未忽然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喊住了要往大樓裡去的孫教授。
“有事?”孫教授回頭看著這個庇護所裡唯二的空間異能者。
老實說,他對這人的觀感很一般。
太計較,太自私了一點。
陳未走上前,靠著孫教授低聲說,“我就問問,像上次那樣的耗材你們還需要嗎?”
“多一些,有沒可能加快疫苗的研究進度?”
孫教授的眼睛在頭盔後面瞬間睜大,不過隔著面罩,陳未看得並不清楚。
他狠狠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儘量平穩著聲音,“會有一點幫助,你還有多少?”
“很多,”陳未的一臉落寞,語氣慵懶,“只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說看。”孫教授的語氣遲疑,上一次多虧了這個陳先生賣的耗材,實驗室才支撐過這幾個月。
往中央庇護所遞上去的調撥要求,最後的回應,不過只有寥寥一點。
也可以理解,中央庇護所那邊也有研究疫苗的團隊,還不止一個。
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自己就是當時覺得留在中央庇護所爭不來多少資源傾斜。
才動用關係,說服了李猛上校,來到這個四線城市的製藥園區。
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一定要比原來那些只知道溜鬚拍馬的同行,更早一步研究出有效的疫苗。
狠狠打他們的臉。
然而,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光是保證實驗團隊正常進行研究的物資,自己就不能確保足量。
現在的研究進度已經比自己心裡的計劃落後了很多。
孫教授也看過那些所謂重生的預警,除了主流的認為研究出異能者跟普通人的基因差別。
然後透過補上短板來免疫病毒的思路之外。
他特別圈定了體質異能者,以及他們的近親。
他有個很大膽的猜想,異能者近親之間的基因差異,導致了雙方同樣條件下結果的不同。
那根據這種基因差異研製出的RNA疫苗,可以絕對免疫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