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尖,兩個人站著靜了一會兒,我先打破了沉默:
“公司那邊我已經給你弄好了,請了一個月事假。”
趙磊抬頭,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
“還有,張倩茹那裡我也替你說了。”
趙磊狐疑地抬起頭,估計是不知道怎麼和我開口。我笑笑,接著衝趙磊說:
“你別生氣,我告訴他你姥姥病危,當然,老藍那也是這麼說的。”
趙磊咧嘴笑笑,啞著嗓子說:
“麻煩你了順子,真是不好意思,從上大學那會兒就要你幫我,到現在還是。。。”
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我心裡當時真不是個味兒。又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我強裝了個笑臉出來:
“說什麼呢你,還把我當兄弟不!當年大學裡要是沒你幫我,估計哥早被開除了,和我說什麼屁話!”
趙磊點點頭,伸手抹了把眼淚。
我伸手掏出歐陽給的那張信用卡,拉著趙磊的手塞過去:
“這張卡是歐陽的,裡邊還有五千塊錢,密碼是她生日,你先用著,其他的再說!”
趙磊說什麼也不肯接,和我一個勁兒推擋。我終於有點憋不住,眼睛一瞪,低聲衝趙磊罵到:
“你小子有病啊?推推推,推個屁!你要是有錢,拿出來給我看!媽的,不識好人心!”
說完,把手裡的信用卡往他身上一扔,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聽著趙磊在我身後低低哭幾聲,我心裡真不好受。孃的,哥我長這麼大,最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太難受!
我和趙磊一前一後地回到急救室門前,巧兒父親情緒已經好了很多,畢竟是上了年紀,身體又不好,臉色看起來灰撲撲的。
看我倆走過來,老人抹了下眼角,笑著衝我們點了下頭。
說實話,我寧肯看男人痛哭流涕,也不想看這種慘笑,後脊樑?的慌。
口袋裡摸著條綠箭,想想,轉手給了趙磊。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醫院走廊窗戶上,隱隱滲進來黎明前的亮光,看錶,已經快五點了。
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急救室門裡緊張地出入的護士不再出現,門頭上那寫著刺眼的“急救中”三個大字的紅燈終於熄滅了。
站起身,疾走幾步,我和趙磊跟在巧兒父親身後,迎上了從開啟的門裡推出來的巧兒。一個高個子的大夫摘下口罩,滿臉疲憊地問:
“誰是病人家屬?”
看了下胸卡:心腦血管科主治醫生白學斌。
巧兒父親急忙連聲答應。
“很幸運,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還要繼續觀察,你們不用太擔心!”
看著面如金紙雙目緊閉的巧兒,趙磊著急地問:
“大夫,她什麼時候能醒啊?”
大夫笑笑,沒回答,旁邊推擔架的一個小護士答了句:
“那要看病人的體質和恢復情況,你們別在這礙事,快點送病人回病房靜養!”
聽聲音,因該是剛才那個出來簽字的丫頭。
“聽宋護士長的,你們都讓開!”
旁邊一個男護士不耐煩地說。
原來小丫頭還是護士長,真是人不可貌相!
跟在擔架後邊,我和趙磊隨著一行人來到巧兒病房外。因為病情的問題,巧兒已經換到了單間病室,床邊放著各種監測儀器。病房門口,那個姓宋的護士長把我們都攔在門外:
“病人要靜養,你們只能進去一個人陪侍!”
我看了眼趙磊,對一旁的巧兒父親說:
“既然巧兒已經脫離危險,叔不如你先去休息下,年輕人體力和精力要好些,讓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