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偏僻之處還有別人,那剛才自己施法變桃花的事豈不是也被收入眼中?
還未看清此人來自何方,便已到了跟前。
看這身形移位,雀仙便知此人有幾分道行,立馬警惕道,“你是誰?”
“呵呵。”那人不怒反笑,“小姑娘還挺厲害,在下祝三,有禮了。”
祝三?世間還有這麼難聽的名字,肯定是騙人的,此人不懷好意,“喂,你為什麼叫祝三啊?是不是騙我的?你以為本姑娘那麼好騙嗎?快將真名速速報來。”
“姑娘你這個問題……為什麼要叫祝三?當然是出生時父母取的呀,不然呢……”
“你!……”雀仙指著他,氣得直跺腳。
“阿絲……他看起來不像壞人……你別那麼兇了。”
確實,此人一看就是與‘壞’這個字不沾邊的,年紀大約上了四十,眉目清明,頗具幾分仙風道骨之味。
“這位前輩,不好意思,我們無心冒犯,還請見諒。”
“無妨無妨。”祝三笑道,“小兄弟,你胸前的那塊玉可否借我細看?”
“可以。”骨遙摘下玉正要給他,卻被雀仙攔下,“萬一你是個賊怎麼辦?騙我們說要看玉,結果一溜煙地跑了。”
“呵呵……姑娘你真是伶牙俐齒,心思周密啊,無妨,看與不看差別不大,只是方才看見這位小兄弟跳舞,不覺被引入其中,可否一問,你們是否想報名參考玉瓊樓?”
“正是。”雀仙揚起臉來,“有什麼不妥嗎?”
“那倒沒有,看姑娘的雙手,是學琴的好料,這位小兄弟又極具練舞的慧根,你們二人若是參考,想必今年一舉奪魁也不是什麼難事。”
“借您吉言哈。”雀仙翻了個白眼。
“來,小姑娘,此琴贈你。”祝三的手中竟然憑空幻化出一臺寶琴,名曰‘流月’。
流月?竟是流月?天下有四大名琴,這流月便是其中之一。
似水綿延,如月貫出。
這便是此琴的獨到之處。
為何會有人將這天下至寶轉贈自己?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雀仙一時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你,小兄弟,這件鮫綃贈你。”
他又憑空幻化出一件銀光閃閃的衣服來,骨遙接過時只覺那衣服絲毫沒有重量,那銀光跟隨著衣服一起流動,就像海面上灑下的月光。
這兩件厚禮讓雀仙著實吃了一驚,剛喊出一聲“前輩”,卻看到那人忽然地走遠,就像他來時那般無聲無息。
“相識即是緣,是緣便足矣。”
天際迴盪著這句話,而那叫做祝三的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此人乃是高人,是我誤會了他。”雀仙嘆了口氣。
“早叫你不要對人那麼兇了,你又不聽我的。”骨遙撫摩著鮫綃,“看來,他是想助我們一臂之力。”
雀仙點點頭,卻又想不通了,“為何這位高人要來此幫助我們?而且,我覺得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卻又不戳破,還送了這兩樣價值連城的寶物,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或許,這個要慢慢才能明白吧,就像你時常說的,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洩露。”
“喂,你個死木頭,不要學我說話,你可沒有這麼博大精深。”
“是嗎?”骨遙輕瞥她,“我慢慢地也會博大精深,慢慢地逃離你的魔爪。”
“你個死木頭,你說什麼?!你說什麼?!”雀仙一蹦三十高,揪著骨遙的耳朵不放。
“啊啊啊……疼啊……阿絲……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算了,本姑娘今日入手一寶,心情大好,就不跟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