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彭越的話,梁詩曼卻是搖搖頭:“大長老,我並不恨你,只是我現在很髒。”
一開始,她是很痛恨彭越。
畢竟,是彭越親手廢掉她的修為。
但後來她心情平靜下來,就明白彭越這是在保她。
她昔日敵人無數,那些人現在要殺她,簡直輕而易舉。
而那些人,之所以沒殺她,就是覺得她修為被廢,沒了威脅,又如此悽慘,巴不得多欣賞下她如今的慘狀。
梁詩曼此言,讓彭越更是心痛,不由對薛掌櫃怒目而視:“薛掌櫃,你們悅來酒樓,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下面人的?”
薛掌櫃很無奈。
她當然知道,若是普通人,肯定沒人會閒著沒事去針對。
梁詩曼會這麼慘,肯定與她過去身份有關。
彭越肯定也知道這點,故意這樣問,無疑是要她給一個交代。
若是之前,被廢的梁詩曼,和失勢的彭越,她都不會在意。
但今天這事太古怪。
凌雲竟親自發話,要見梁詩曼。
這讓薛掌櫃不得不多想。
梁詩曼再落魄,姿色擺在那,而凌雲又是少年。
或許大開殺戒那天,凌雲內心充滿殺意,沒怎麼在意梁詩曼的美色。
可現在,凌雲平靜下來,很可能又再次想到梁詩曼的容貌,從而生出佔有之心也未嘗不可能。
這個想法,讓薛掌櫃不敢再輕易得罪彭越和梁詩曼。
畢竟枕邊風的威力,是極為可怕的。
“佟管事,這是怎麼回事?”
彭越質問薛掌櫃,薛掌櫃便對佟管事冷喝。
佟管事道:“掌櫃明鑑,彭長老明鑑,這些都與我無關,是這個賤婢自作主張。”
說完,他一巴掌扇在梁婆婆臉上,將後者扇的翻到在地。
梁婆婆捂著臉,神情已懵逼。
“賤婢,說,是不是你傷的賀小姐?”
佟管事厲聲道。
梁婆婆不蠢。
身為市井小人物,她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砰!她當即跪下:“掌櫃大人恕罪,佟管事恕罪,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傷了梁小姐。”
“你為何要這樣對賀小姐?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佟管事道。
梁婆婆渾身一陣激靈。
她知道,今天她恐怕是難逃一劫。
賀詩曼昔日何等身份,如果能翻身,那麼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
而在場眾人,她的身份最低。
佟管事和薛掌櫃不可能來扛鍋,這口黑鍋,只能由她背。
砰!梁婆婆直接跪下。
“掌櫃大人,佟管事,這件事沒人指使我。”
梁婆婆道:“是我自己,心理扭曲,嫉妒賀小姐曾經是天之嬌女,以折磨賀小姐為樂。”
她不敢說出指使她的人,同樣也不敢將責任,推到薛掌櫃和佟管事身上。
否則,死的就不只是她一個人,她的家人都要遭殃。
聽到這話,佟管事很是滿意,語氣則依然冰冷:“既然如此,留你不得!”
說著,佟管事一掌排向梁婆婆。
梁婆婆被轟飛,當場斃命。
薛掌櫃頷首,然後看向彭越:“彭長老,不知道這樣,能否給賀小姐一個交代?”
彭越神色微微一緩。
悅來酒樓非同尋常,他不可能拿薛掌櫃如此。
現在薛掌櫃願意做這樣的讓步,已經是給他一個很好的交代。
“詩曼,你覺得呢?”
彭越對賀詩曼道。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