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非得叫她神經衰弱不可。
角落裡衝出來個老太太,咬牙切齒的眼睛充血,惡狠狠地瞪著林秋,“哪有東家攔著不叫保姆見人的,你還要不要臉!我呸,什麼人吶,趕緊給兒子道歉!這若是擱在舊社會,妥妥的資本家的餘孽可是要被拉去批鬥的。不道歉,我非得跟你沒完,我們就上派出所去,告你誹謗,叫你吃官司。”越說越生氣,起腳就要去踹林秋,若不是林秋動作敏捷,只怕這個時候是要遭殃的。
林秋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她不是怕的嚇的,只是氣得慌,哪裡來的瘋婆子,在這裡胡說八道甚至於上升到動手動腳的階段。
老太太拉著兒子的手又哭又叫,左一個林秋不是什麼好東西右一個林秋的錢來路不正鐵定是陪男人睡出來,呸的一聲比一聲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蹭在兒子袖子上,佈滿皺紋和老年斑的臉上是滿滿的怨氣,無外乎哭訴可憐咒罵林秋的。
“老太太麻煩您說話放尊重點,好好說人話。”從小到大就沒有被人這麼汙衊過,這老太太可真是好樣的,林秋咬著後槽牙狠狠地想著。
“呦呵,小丫頭片子的,嘴巴咋不乾不淨的,我老太婆就代你爹媽好好教訓教訓你。”一邊罵一邊撲過來預備狠狠地撓林秋,傻子才會站在原地不躲,林秋順利躲過去,可瞧熱鬧又湊得近的可就沒那麼好運,手上的紅痕格外顯眼,好在沒出血,只是瞧那扭曲的模樣,絕對不是一般的疼痛難忍。
瞧著林秋輕巧地躲過去,老太太自然不肯罷休,撲上來撓林秋,林秋沒撓著倒是湊熱鬧的連著好幾個遭殃,沒有人願意叫人抓撓的,唯一的做法就是躲得遠遠的。
“這老太太只怕是老糊塗,不報公安可不行,若是被不小心傷著,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老太婆肯定得好好教訓教訓,否則可不得叫她猖狂得不成樣啊!”
圍觀群眾現在是一面倒,對著這隨意傷人的老太婆,沒有絲毫的同情,誰也不願意做被撓傷的人。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你要是繼續這樣,小心我跟你同歸於盡,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就你這破掃把還是別拿出來丟人!”
不管不顧地往前躥,張牙舞爪的,掃把狠狠地落在老太婆的身上,只弄得她鬼哭狼嚎的,不要臉的老不休!看你還敢不敢胡說!我閨女清白著呢!哪怕是死也不嫁你家,瞧瞧你這刻薄樣!”
“殺人啦!殺人啦!”疼懵的腦子轉過彎來,指著李芸髒話不帶重複的,汙言穢語的根本就不能入耳,這老太婆著實叫人氣憤不已。嘴巴怎麼就能這麼髒呢!
兔子被逼急還會咬人更何況還是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信李。左右這麼一鬧下來,這份工作鐵定是不保的,還不如在走之前給自己出現惡氣。她實在是被逼得厲害。
揚起手就給她一耳光,反手又是一耳光,打人耳光的聲音如同煙花燃放,有爽又好聽。
誰叫他們欺人太甚在先,不叫她好過,他們也甭想好過。誰怕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能鬧出什麼花呀。
“敢動我媽,簡直是找死。”說著就趕緊衝上來,這是要動手,一個壯年男子這麼幹可真是活久見。
好在李芸眼疾手快一掃把落人身上,對著這罪魁禍首,竟然是沒必要留力氣,沒打死他已經算是對他的恩惠。
想起近日的種種,她的眼裡佈滿仇恨,一咬牙一跺腳,好主意冒出來,她李芸也不是軟柿子,不是叫人胡亂欺負的,否則咋能將閨女拉扯大。
李芸氣得在原地轉一圈,奔進去烏漆墨黑一盆水,怒氣衝衝地衝出來,“大家全讓開,我的盆可不長眼。”話語剛落烏漆墨黑的水在空中盪出優美的弧度,一盆髒水結結實實地潑在老太太頭上,叫她淋得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