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前段時間她的情緒極不穩定,煩燥易怒,她本為這是精神力晉級的前兆。卻不知這雖是晉級前兆,也是危險的警告,偏她還不自量力的越級使用力量,難怪她的精神力會被封印,脾氣性格也在自己的放任之下越來越刁蠻嬌縱。說起來,這都是她自己涵養不足,本身就有缺點,還把缺點縱容的越來越大,半點沒有改正的想法。
李璇把自己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雖說面臨死亡,但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也算是精神上的一次昇華吧。
就在她吟著笑,慢慢的放空自己的思緒時,暗室的門被開啟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舉著一盞小小的燭臺,慢慢的走了進來。
李璇面帶微笑,看向那個走進來的男人。人還未到進前,那人身上的酒味與血腥味先闖進了她的鼻子,讓李璇不用看都知道,來人是誰。想明白的她,對於自己命運半點也不放在心上,只管呆呆的看著燭光發愣。
文宣帝舉著燭臺,慢慢的靠近李璇。他就著微弱的燈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女孩,她已經虛弱了,半倚著牆壁,頭髮散亂,面色青白,唇上已經乾裂出血。這是李璇這些年來最醜的一次,偏偏她面上帶著笑,半點不見害怕的模樣。
文宣帝對著後面揮了揮手,一個小宦官機靈的送進來一個小文案,又給文宣帝搬進來一個坐塌,就放在李璇坐的那個木塌旁邊。文宣帝再次揮了揮手,小宦官躬身退了出去,交將門輕輕的掩上了。
文宣帝把燭臺放在文案之上,盤腿在坐塌上坐了下來。他單手托腮,目光凌厲的盯著李璇。
李璇只是輕掃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燭光之上,心裡暗暗的想,這麼久沒見光亮了,不知道看這燭光眼睛會不會瞎掉。
兩人維持著各自的姿勢,發呆了好久,文宣帝不想聽起了什麼,眼神慢慢的柔合下來,“阿璇,這幾天你怕嗎?”
李璇慢了半拍才知道,文宣這是在和她說話,她試著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啞著嗓子回道:“開始怕,後來就習慣了。”
“習慣了?你不怕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個麼?”文宣帝有點生氣。
李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燭光太暗,什麼都看不清楚,“怕有用嗎?”
“沒用。可是這些人還是會怕!”文宣帝老實的回答。
“呵,怕得時間長了,要麼是直接嚇死了,要麼是傻了,要麼像你這樣瘋狂,要麼就像我一樣習慣了。”李璇說了幾句話,嗓子冒煙似的疼,但她還是把話說了下去。
女孩嘶啞的聲音很難聽,但是文宣帝卻覺得比他以前聽過的李璇的任何一句話都真實,於是他又問了一句:“阿璇,你後悔嗎?”
“不,不後悔。如果我當初不那種手段阻止你,靜德宮中的事就會重演在李府。”李璇聲音暗啞難聞,“陛下,別說不會,你我都知道,那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阿璇,你祖父母、皇后,甚至你的伯父母待你並不好,你為什麼還要阻止我?你死了不算,難道你不怕我問罪於你父母麼?”文宣帝是真的好奇。
李璇輕輕閉上的眼睛,“陛下尚有愛子之心,太子在一日,李家便會安全一日。我顧然可能因為自己的妄為而亡,但我的父母決不會有事。伯父與我父親的為人,陛下深知,伯父不如我父多已。”
文宣帝呵呵笑著拍了幾下手,“阿璇這話不錯。你還沒說為什麼要阻止我?”
“氣憤!還有就是你說的,侍寵生驕。更何況,還有太原王在我身後,陛下雖殘暴,卻是個慈父。”李璇也老實,該說的都說了。
“阿璇知我甚深。”文宣帝半天嘆了一口氣,“你真讓我不知道該殺你好,還是留你好。”
“生與死,都在陛下一念之間。而何況,生有何歡,死有何懼!”李璇的力氣用盡,聲音慢慢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