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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手速度,還是出手的力量,安爭和這個長衫老者的差距都太大了。明明是他先抓住了老者的腳踝,可此時卻眼看著就要被老者擊殺。

「破!」

一聲輕叱之後,緊跟著一根只有幾厘米長的白骨從老者背後飛過來,如同白色閃電一樣,噗的一聲將老者的後心擊穿。指骨從老者的後背轟進去,又從老者的前胸穿透出來。一過之後,老者的胸口直接被掏出來一個大洞。

安爭身子一翻,一腳把老者的身子踹翻出去。然後手裡的東西紫光一閃,將李昌祿手裡的繩索斬斷。

在他落地之前,四片聖魚之鱗從血培珠手串裡出來形成了一個圍牆將李昌祿緊緊的關了進去。四片聖魚之鱗迅速的收攏,竟是把李昌祿擠壓的都高了不少。

安爭回頭看向曲流兮和古千葉:「不宜久留,現在就走。」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原本像是嚇傻了的那個魁梧漢子忽然出手,一柄薄如蟬翼的彎刀從安爭背後切過去。刀身上那冷冽的殺氣在刀子到來之前,已經把安爭後背上的衣服切開。那刀意比刀子本身先一秒到來,安爭的後背上立刻就出現了一條長達幾十厘米的血口子。

此時曲流兮來不及控制指骨幫他,而安爭的四片聖魚之鱗都用來禁錮實力不明的李昌祿了。蟬翼刀不需要一秒鐘就能將安爭的身子一分為二,這竟是一件品級很讓人震撼的法器。

此時的漢子出手之後整個人氣質也變了,哪裡還像是一個木訥的農夫。

從出手來判斷,這個人的實力,竟然猶在那灰布長衫的老者之上。這個大漢是個變故,安爭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此人居然也是高手,而且也是李昌祿安排好的。外面還有一個至少在囚欲之境的長衫老者沒有衝進來,所以看起來這次安爭他們是敗定了。

就在這時候,一件紫色的只有手指那麼長的小劍從安爭手心裡飛出來。緊跟著紫光一閃,一道無與倫比的劍意從紫色小劍上劈了出來。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威力,也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風情。這劍意之中不僅僅有蔑視天下的氣勢,還有一種感傷。彷彿劍意裡還蘊含著主人曾經的悲傷和遺憾,感受到這一劍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劍意裡的悲傷所觸動。

不過那個魁梧的漢子沒有這樣的機會去感悟了。

劍意浩蕩而出,將蟬翼刀直接崩飛了出去。然後劍意如怒卷的長龍,一衝而過。劍意將臉色發白的壯漢直接劈開,然後又恰好把剛剛衝進來的那個灰布長衫的老者一分為二。被青銅鈴鐺扣住的木樓裂開一條口子,當的一聲之後,青銅鈴鐺被刺穿出來一個縫隙,劍意筆直的向南而去。

過十里,劍意將半座城樓轟碎後繼續向南。

過十八里,劍意將方固城外一座矮山的山頂削掉了一層後消失不見。

這一劍後,整個方固城都翻起了大浪。各處的修行者都被驚動了,不少高手紛紛離開,朝著劍意這邊而來。

安爭不敢耽擱,將李昌祿和聖魚之鱗一塊收進了血培珠手串裡,然後收了青銅鈴鐺。鈴鐺變幻了形狀和顏色,之前看起來更像是金色大鐘,就算有人看到也難以懷疑到安爭的鈴鐺。

安爭等人迅速下樓,匯合了早就下去等著的鐘九歌后迅速離開。

而此時在殘破不全的二樓房間裡,那個叫小悠的少女端著酒杯依然還在傻笑,四周都打的天翻地覆,她卻渾然不覺。端著酒杯還在說話:「公子這詩寫的真是好極了,我前些日子也想到這幾句詞,竟是和公子說的一般無二,這便是緣分吧。」

她幻境之中安爭還在為她寫詩,可那詩詞本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安爭他們迅速的離開,混進了遠處圍觀的人群之中,然後披上了鍾九歌的百變衣,加快腳步離去。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