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微微頷首:「多謝先生教導,弟子知道是先生愛護,但弟子必須這樣做,我的時間不多。」
息青燈:「應該我謝謝你才對,寧俊對我的糾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身為教習,自然不能……」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轉移了話題:「雖然你還不是我的正式弟子,但是既然是我把你帶進來的,就必須為你負責。如果你有什麼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我可以幫你。我在三道書院已經十年,終究比你的影響力要大一些。」
安爭:「多謝先生,但這件事先生也管不了,莫說先生,就算是三道書院的院長陳暗出面也解決不了。」
「到底什麼事?」
「我是燕國人,我來就是想見到大羲的聖皇,我想請他收回成命,不要制裁燕國。」
安爭說完之後看向下面那些人:「但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如果我能說服聖皇自然是好的,若是說服不了,我就必須儘快趕回燕國去。我的國家我的家人還需要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保護他們的戰場上。所以我才說,我謝謝先生你的看重,但我此生怕是不能成為你的弟子了。這是我唯一能行想到的儘快見到聖皇的辦法,若是這個辦法行不通,只怕也沒有別的什麼機會了。」
息青燈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只覺得胸口裡有一團火燒著。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她,一定要幫幫這個燕國來的少年。
那個年輕人的眼神堅定卻倔強,息青燈知道自己看到那眼神的時候就已經做出決定了。
然而,她能幫什麼?
似乎那少年自己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可是她知道那想法有些幼稚,他不可能那麼快進入一院,就算是進入一院了,也不可能那麼快見到聖皇。一院裡是真的人才濟濟,隨隨便便一個一院的弟子放出去,各大宗門只怕都要爭著搶著。
「你……」
她看著安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爭則注視著下面大聲說道:「怎麼,二院之中一條好漢都沒有?這裡有院監作證,我是要挑戰整個二院所有弟子的。你們……真的沒有人敢上來嗎?」
遠處,一個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過來。那老者身穿寶藍色長衫,看起來精神矍鑠而且帶著一種大家風範。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鬚髮皆白,但是面相倒是沒有那麼老。這個人腳下如風,就是後面那些年輕人都跟不上他。他到了之後就伸手朝著站在房頂上的安爭指了指,隨即有人為他解釋。
這老者,正是三道書院二院的院長厲笙長。
見到院長來了,息青燈也不敢怠慢,連忙過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
厲笙長聽息青燈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對安爭多了幾分欣賞:「他應該知道自己這一趟來可能活著回不去的,能願意為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家人赴死之人,不管年紀大小,別說是我大羲的一個附屬小國,就算是來自敵國之人也值得我們尊敬。這樣的人,成全他吧。」
有了院長的命令,下面這些人也總算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各班的教習立刻分散了出去,挑選人手和安爭比試。
有人為厲笙長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厲笙長擺了擺手:「此人的所作所為令人敬佩,我要站著觀戰。」
院長不坐,誰還能坐?
不多時,得到了教習的允許之後,很多人都躍躍欲試。
「我叫李洪成,向你討教。」
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從人群之中走出來,朝著安爭抱拳:「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你確實太狂妄了。若是沒人出手教訓你,你真的以為二院無人。」
他身子輕飄飄的掠起來,站在安爭對面四米之外。
安爭微微皺眉:「拳腳無言,而且我心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