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渡站在距離安爭幾百米外的城牆上一臉的懊惱:「該出的東西咱們都出了,現在就差那麼一艘破戰艦他也不肯上路。家族裡已經連續催了好幾次,現在就怕聖庭那邊突然拍來了什麼人,又或者他突然變卦。陳流兮不死,西北這邊就不得安寧。」
陸遠名的弟弟陸遠航站在他身邊點了點頭:「這個傢伙把咱們整個西北的家族都推倒了風口浪尖上,他不死怎麼堵住那悠悠眾口。可是現在也不能表現的太心急,不然的話讓這個傢伙感覺到什麼就更難辦了。」
肖飛渡道:「還是要去催催,不催的話也不符合實際。這樣吧,我再去一趟。」
他離開了城牆朝著安爭那邊過去,等到了地方發現安爭躺在搖椅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竟然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肖飛渡在心裡罵了一句,心說你他媽的還真睡得著。
他站在安爭身邊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陳道長……你看,是不是進度上有些慢了?」
安爭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工匠是你們找來的,監工也是你們的,現在進度是不是慢了你來問我……那麼我若是不滿意去問誰?」
肖飛渡被嗆了幾句心裡有些惱火,然而安爭那實打實的小天境修為讓他有不敢太過放肆。畢竟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說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碾壓也不為過。畢竟大滿境的實力和小天境之間,那隔著的可是一道巨大的絕對無法逾越的鴻溝。
「道長,可是西邊的戰事不能等啊。我們剛剛得到訊息,妖獸已經大規模的集結並且開始出發了。那邊的兵力雖然說不說薄弱,可是修行者的數量不多,尤其是像您這樣的實力足以震懾妖獸的大修行者。一旦讓妖獸將地下糧倉破壞的話,那麼西北的百姓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安爭道:「那我若是沒來呢?你們豈不是沒法應對了。」
肖飛渡:「可不就是嘛!這就是天意啊,陛下在這個時候把您派到了西北,簡直就是我西北的救世主。您看那孰湖,為害了西北多久了?我們是束手無策啊,結果您來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孰湖給幹掉了。我們現在離不開您啊……」
安爭看起來表情很享受的樣子,咳嗽了幾聲後說道:「都是為國為民,我也心急啊,但是戰艦修不好,我的人員就沒法分配。都擠在巨鷹戰艦上,不利於他們戰鬥力發揮。」
肖飛渡勸了好幾句,安爭只是堅持黃龍戰艦修好之後立刻上路。肖飛渡氣的幾乎炸了,可還是得裝出一副很小心翼翼很尊重安爭的樣子。
他回到城牆上之後就開始罵街,氣的臉色都發白:「這個孫子簡直就是個滾刀肉,媽的我看他是拿好處沒拿夠,真的以為我們是金山銀山?」
陸遠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他媽的給他一艘戰艦。」
肖飛渡:「你們陸家給?各家的戰艦數量是聖庭嚴格控制的,給一艘你還想要回來?一艘戰艦代表著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誰家要是少了一艘戰艦就和剜掉一塊肉沒有什麼區別。」
「那你說怎麼辦?就讓他這麼耗著?那艘破船沒有三個月都修不好,讓他在這享福三個月,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一群人在那爭論不休,忽然有下人從遠處跑過來,跑到肖飛渡身邊說道:「宇文家的人來了,還帶來了一艘戰艦!」
肖飛渡臉色一變:「他們在這個時候怎麼來了?」
話還沒說完,宇文家的宇文無償就已經到了城牆上。這個宇文無償很少外出,西北傳說宇文家年青一代最強者就是那個閉關不出的宇文無雙,其次是現在在金陵城裡做人質的宇文無名和宇文無塵。而這個宇文無償就是個異類,從小就離開了宇文家跟著一個神秘的老道人修行,至今已經超過二十年沒有出現了。這個時候他突然冒出來,顯然宇文家的反應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