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由九頭妖獸拉著,畢竟天啟宗是當時最富有的宗門,除了有錢之外還是有錢。所以打造戰車的材料,可能都是別人用來打造法器的。這駕戰車長有二十幾米,高十幾米,造型古樸又不失霸氣。
戰車兩側,各站著八名天啟宗的一級弟子。一級弟子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了。
安爭坐在戰車裡,陪同他出徵的還有連夜趕回來的陳少白,杜瘦瘦,猴子。這威武霸氣的戰車關上了兩邊的鐵門,誰也不知道天啟宗的四位重量級人物在戰車裡密謀著什麼。
圍觀的百姓們竊竊私語,有人說,那戰車裡的人湊在一起,就能讓天地變色風雲變幻。如今的冀州江湖,這四個人湊在一起要想幹點什麼事,足夠讓人提心弔膽了。
「胡了!」
杜瘦瘦一推牌,咧開嘴傻笑:「清一色,自摸!」
剩下的三個人一臉沮喪:「你還有完嗎?這一路上也沒別人胡牌了,你一直贏一直贏好意思嗎?」
杜瘦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憑本事胡的牌,為什麼不好意思。」
他攤開手:「給錢給錢。」
這四個傢伙,哪裡有一點江湖大佬的風範。最可恥的是,作為冀州最富有的宗門宗主和三個重量級人物,打麻將居然打的那麼小。杜瘦瘦清一色自摸胡牌,不過是每個人三十六個銅錢而已。這三十六個銅錢在這個時代,連一頓好的都吃不了。別說好的了,買燒餅都不敢多夾肉。
「邪了門了,這傢伙怎麼什麼牌都能胡。」
陳少白數了三十六個銅錢過去,不服不忿:「說吧,你出門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比如穿了一條紅內褲什麼的。」
杜瘦瘦道:「只有運氣差的人,還會將希望寄託在內褲上,還是紅的。」
陳少白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就是一種寄託,也不能否定吧。」
杜瘦瘦忽然撲上去,將陳少白的褲子往下一拉,居然是一條紅內褲。
陳少白:「本命年……」
猴子一捂臉:「辣眼睛。」
安爭笑著搖頭:「唉,也難為你了,活了這麼久還記得自己屬什麼的。」
陳少白:「媽的一群變態,男人的褲子都扒。」
杜瘦瘦:「說的好像我扒過女人褲子似的……」
「說點正經的。」
猴子坐直了身子:「如果紅雲谷裡真的有埋伏,想殺你的人都去了,你是打算一戰而畢全功?我覺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冀州的江湖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小。顧仙君的實力不可小覷,萬一……」
安爭道:「沒有萬一不萬一的了,時間對我們來說並不充裕。」
就在這時候,遠在天外天中,那個宇宙極遠處睜開的眼睛看向這個世界。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仙宮,是他的視線第一個落到的地方。就在這一刻,本懶洋洋的趴在花園裡睡覺的善爺忽然抬起頭,警惕的看向天外。它的眼睛裡星辰流轉,不同以往的是,它的眼神裡還有一種恐懼。
喵。
善爺一聲長叫,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涼亭裡閉著眼睛假寐的紫蘿忽然睜開眼,轉頭看向善爺。當他看到善爺眼睛裡的星辰流轉速度越來越快,看到善爺眼睛裡的恐懼,紫蘿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提前了麼?」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快步過去將善爺抱起來,手在善爺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
「沒有關係,我們都經歷過的。看起來應該不是馬上就要衝破桎梏了,而是精神力突破出來一點點。安爭他們幾個恢復的還遠遠不夠……雖然我不願意去相信,但可能我們的一切準備都有些失去意義了。他的精神力已經突破出來,肉身突破應該也不會太久遠。」
善爺叫了一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