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被許峰知曉了。
孫雅仁是第一時間接觸這些訊息,自然早已知道。
傳到許峰耳中已經晚了兩個星期,也就是說,孫雅仁得知金允航交女友的時間,甚至是在第一次見到費長樂之前。
聽到訊息時,許峰整個人都傻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孫雅仁竟然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
每每想到他獨自承受的痛苦,許峰就想狠狠的揍金允航。
“是。”孫雅仁並未否認,清明的眸子直視許峰,無比清晰的回答。
“操。”一腳踹開茶几,許峰快步離開房間。馬雲看了眼他的背影,在孫雅仁沒給出明確的指示前他不能離開房間。
“去看看他。”
“是。”馬雲從容的點頭,轉身離開,動作雖然有條不紊,但仍能感受到心情的急切。
20、二十
兩人離開房間後,孫雅仁又點燃了一根菸,一吸一吐,燃燼了一整根菸,卻未發一語。
將菸蒂熄滅在菸灰缸中,孫雅仁道:“等我睡下再離開。”砂紙摩擦牆面一樣的聲音,透著疲憊與虛弱。
消瘦的身影隱入漆黑的床幃中,床頭燈撒下微弱的燈光。
他就像一隻蝸牛,堅硬蠻橫的貫徹著自己的思想,橫衝直闖。
虛弱疲憊時,縮入殼中。柔軟的內在,無人能碰觸得到,也無人知曉。
每每陷入這種境況,孫雅仁會將屋子清空,獨自一人在無眠的深夜中反覆咀嚼這些細碎的痛苦。傷口多次打磨過後,自然就痛得麻木了。
費長樂的存在,是一個打破慣例的意外,他可以帶給孫雅仁甘甜的睡眠,相對應的,孫雅仁閉合雙眸不自覺的顫抖,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入眠後,便可以將頭腦全部的清空,痛苦也就隨之而去。
而孫雅仁忽略的是,意外如果發生的次數過多,或是漸漸脫離掌控,就會變成一種習慣。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它會在某種情況下忽視你的想法,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某種反應。
就像孫雅仁,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有任何脆弱表示的他,已經習慣了讓費長樂陪伴度過每一個夜晚,正如今天,即使有低落的情緒,也會習慣性的留下費長樂。
用睡眠來逃避問題,這是最舒服的逃避方式。積累次數過多,就會將抵抗傷痛的能力慢慢的削弱。
在張強舅舅的幫助下,看房子後的第三天,費長樂就請搬家公司將東西搬了過去,所有的家電也相應到位,之後又利用早上沒有課的時間去訂購的一些傢俱和生活用品。
兩個主臥的面積相差不多,連帶客廳和廚房,均有一扇佔據二分之一牆面的大窗戶。兩屋的傢俱都相同,擺設也基本一樣,只是費長樂的房中多了跑步機和電腦。
客廳裡放置著一套組合沙發,棕色麻面布料,前方是配套的長方形茶几,沙發正對面的歐式長款櫃子上擺放著寬屏彩電。
工作上的日子一如往常,孫雅仁自那一晚表現的有些虛弱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狀況。只是性生活進入了百年不遇的空床期。
在能食用晚餐後,孫雅仁的身體也在逐漸的轉好,臉色雖蒼白,但已看不出面板下淡青色的血管和眼白中的紅血絲。這與費長樂加班有直接的關係,孫雅仁雖沒有明確的表示,但費長樂的上班時間確實加長了。原本吃完中午飯後到崗就可以改成了到崗後和孫雅仁一起吃飯,幾日下來,兩人一天共處的時間比分開的時間還長。
兩人的默契也在潛移默化中增長,這也歸功於費長樂敏銳的觀察力。孫雅仁的一挑眉,一垂眸,甚至的瞳仁的轉移,費長樂都能猜出個大概。
讓家政公司將新房和老房都打掃乾淨,老房沒有出租,老人戀舊,奶奶肯定不想將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