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金允航在老大心中的地位。打個比方,要是老大把馬雲殺了的話……”許峰眉毛纖長,眼眶微深,向來笑眯眯的眸子,難得的流露出一絲躊躇。
“我也常常在想,老大為什麼不直接和金允航說清楚,給一個痛快算了……後來我想清楚了,以老大的立場,他不能這麼做。”
費長樂靜靜的聽著。他甚至比許峰更能瞭解到孫雅仁心中的想法。孫雅仁雖然濫、交,但他對情感,有著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決絕,可以說是潔癖。金允航對他的意義比愛人更重要,在孫雅仁最虛弱的時候,金允航的出現帶給了他無可替代的力量。
倘若孫雅仁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兩人就沒有了退路,若連朋友都做不成,這些年孫雅仁付出的感情,便是沉重的負累,甚至可以將他瞬間打垮。
“老大真的,很難與人這麼親近,我就想,要是你能讓老大……”許峰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深呼一口氣,道:“當然,這都是我個人的想法,希望不要對你造成困擾,我要表達的有些混亂,你要是沒聽懂就算了。”
許峰要表達的意思費長樂很清楚,許峰的出發點與譚文相同,都是希望孫雅仁少受一些傷害。許峰希望,如若費長樂對孫雅仁有意向的前提下,能慢慢讓孫雅仁對金允航死心。這是許峰對他的信任,
費長樂想到那匹驕傲的狼。愛嗎?還沒有,但是他有興趣,讓那匹狼乖乖的低頭,只為他一個人狂嘯。
“老大與我親近,是因為相處時間過長的原因,許峰,有些事情你誤會了。”
許峰聽到後點點頭,似乎什麼樣的答案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這只是我的希翼,別想太多,我這趕上疾病亂投醫了。哈哈。”許峰拍了拍費長樂的肩膀:“可別耽誤你下午比賽。”
許峰說完轉過身:“你倆,誰上廁所。”
“我。”張強道。
兩人離開吸菸區後,譚文走到費長樂身邊,手扶欄杆,眺望前方氣氛熱烈的比賽賽場,正在進行,100米女子決賽。
“許峰雖然聰明,但他太容易相信別人。”目視前方,譚文似乎在自言自語:“你不是一個慈善家,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孫雅仁修復身體。他威脅過你,還拿你試過藥,我不信你不怒。這幾天我一直想,你為什麼會對他好。”
“然後。”
“說你愛上孫雅仁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情感。你是在憐憫他。”
費長樂將菸頭按熄在垃圾箱上方的凹槽中,轉身對譚文道:“孫雅仁他很強。不許要任何人的憐憫。你和許峰與其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如想想怎麼讓孫雅仁從金允航這個泥潭中脫身。我不算好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做好事,但是,我不會傷害他。”
秋日涼風徐徐,陽光仍有一些刺眼。譚文抬起右手,擋住反射在鏡片上的陽光,淡淡的道:“無法反駁的回答。”
從煙盒中叼出一支菸,費長樂左手呈弧形籠罩在煙的前方,右手按下打火機,沉默的凝視著天空的上方,沒有大片潔白的雲朵,天空像調多了水的藍色染料,清澈的單薄。
許峰為上一屆的冠軍,預賽第一的成績進入決賽,也是本次比賽最熱門的選手。
費長樂的班導,在費長樂上場前,比費長樂還要緊張的說道:“保前三就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加油啊!”
如果說,許峰的實力讓對手恐懼的話,費長樂的速度就令人絕望了。
費長樂這次在距終點一百米處就加快了速度,以趕超奧運百米的速度衝向了終點,一舉重新整理了大運會的記錄。
許峰在後面咬緊牙關拔足狂奔,跑出了自己又一個最好成績。
最後的一百米,整個體育場上,觀眾,乃至跳高選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