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費長樂看著許峰有些彆扭的笑容和似乎想聽到什麼答案的眼睛,心裡就明白了個大半。
他和孫雅仁顯然不是許峰期待的那種關係,要細細追究的話,孫雅仁是他的一個試驗品。
“老大很照顧我。”餘光掃過牆上的表,和說到一半悄聲進屋,做出噤聲手勢的馬雲。費長樂一口喝乾杯中的酒,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啊?再聊會,我最近工作太忙,都沒時間關心老大的身體,你看……”許峰一直是背對著門坐著,看費長樂拿著書包起身,他也跟著轉身,雖然費長樂一副出家人的模樣,可難保自己老大不犯規啊。
許峰一轉身,話到口邊戛然而止,笑容不禁有點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你說女朋友不是老婆,還有女人是美妙的生物。”馬雲舉手間俊逸瀟灑,就像一個儒雅的詩人。只不過詩人的聲音太過低沉,讓許峰聽得心頭一跳。
“哈哈,我今晚喝酒了,有感而發。”
“嗯,酒後吐真言,我瞭解。”馬雲踱步到許峰身邊,伸出右臂。
許峰頓時噤若寒戰,不自覺的退後,在他的眼中,此刻馬雲的右臂就如撒旦的魔爪。然而這魔爪還是扣在了他的右肩上。
“慢走,我們就不送了。”馬雲狀似緊密的摟著許峰,對費長樂說道。
費長樂點點頭,看了眼許峰僵硬的表情,將門關上。
晚上到家,費長樂將書桌清空,擺放上許峰給的所有材料和用具,根據現有物品,開始在頭腦中構思設計圖。
這是費長樂為自己準備的後路。
正如譚文所說,已經深入孫氏內部的他,即使只是個保鏢,也不可能幹乾淨淨的脫身。正所謂前有狼後有虎,縱使合約成功解除,孫經成也不會放過他。他倒是不懼怕什麼,可是奶奶呢?朋友,張強呢?
孫雅仁的話猶言在耳,我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半年,定終生。
從簽下合約起,便已畫地為牢。
然,看似孫雅仁勝券在握,其實並未見分曉。
敵明我暗,自當好好運用。他會讓那條狼,心甘情願的為他低頭。
不是奸詐,為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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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費長樂按照往常,晨跑、練拳、沐浴,吃早餐。
去醫院看了奶奶,然後便到約定地點等張強,繁華商業街的麥當勞。
8:10,張強姍姍來遲,跑得氣喘吁吁:“大週六的,居然還壓車,我晚了多長時間?”
“剛好十分鐘。”
“還好,你吃早飯沒?”
“吃了。”
“等我,買兩漢堡的。”拿上兩個早餐特定漢堡,兩人出發。
張強一邊走路一邊吃,灌了一肚子涼風:“咱先去哪啊?”
“先去買手機。”
“你不是有手機嗎?”
“丟了。”
“哎?暴殄天物啊!”在張強碎碎的唸叨下,費長樂買了個觸屏手機,和新的電話卡,並告訴張強,不要隨便散發他的電話。
順路去同層的家電區買了雙開門冰箱、空調兩臺、洗衣機、電飯煲、微波爐……
張強就是一個花錢沒有數的主,也沒獨自買過家用電器,經售貨小姐一推銷,就上勁兒了。徹底買紅了眼,到最後連豆漿機都要了。
“哥們,看,我幫你置辦的全不?”畢竟花錢的不是自己,張強還是得問真正的金主。
收貨小姐一聽,臉垮了半邊,整了半天,不是你買啊。
費長樂懶得挨個挑選,見張強選的挺樂呵,就都由著他了,自己還落得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