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的馬雲碰個正著,馬雲道:“才來?快去吧,時間到了。”說罷,還多看了兩眼他的服裝,笑容意味不明。
費長樂只得拿著西服上樓再換。
輕敲門,“進來。”
“老闆。”
孫雅仁手握滑鼠,來回的拖點,手指修長纖細,微側身,露出一隻瞳色稍淡的眸子,靜靜凝視半響,“新買的衣服?”
費長樂點點頭。
孫雅仁右手抓住辦公桌內側邊,稍稍用力,座椅滾軸轉動,露出孫雅仁的身子,黑色綢質襯衫,黑色西褲,與費長樂所穿衣物相似,竟像同款的一般。
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孫雅仁叼出一根點上:“不是你自己選的?”
費長樂再點頭。
雙眸微眯,孫雅仁的面容在煙霧中朦朧難辨:“女人?”
“男人。”
孫雅仁右手食指輕點太陽穴,狀似在回憶著什麼,半響慢悠悠的說:“上次,和你一起去比賽那個?叫,張強?”
費長樂不懂孫雅仁意欲為何:“是。”
“你不是說給奶奶買東西嗎?”
“順便給自己買的。”
“掛羊頭賣狗肉,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費長樂微低頭,孫雅仁雖語調輕挑,但目光流露出的並不是玩笑。孫雅仁通常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發火,是遷怒還是另有原因,費長樂就不得而知了,目前還是詳細交代為上:“是,老闆,我今天還買了電器和房子。”
“房子?”
“是,在XX街,比較適合養老,奶奶年齡大了,想給她舒適些的環境。”
“嗯,算你孝順。這事稍後再說,先去把衣服換了。”
拿著書包,費長樂向裡屋走去。
“等等,你比賽的運動裝也買好了?”
費長樂原來的那套自然是不穿了,新買是理所當然的事:“買了。”
“不是自己挑的?”
“是,我不會挑選衣服。”
孫雅仁微抬下頜,彈了彈菸灰,舉止優雅傲慢,如一匹高傲的頭狼在發號施令:“長跑是許峰的興趣,每次比賽的衣物都是我來準備,你也不例外。”
費長樂點點頭:“謝謝老闆。”
轉過身,費長樂轉動門把,背對陽光,一時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午的工作一如往常,孫雅仁處理資料,費長樂讀書。
吃完晚飯,沐浴過後,孫雅仁用電腦處理公事,手指在鍵盤上噼噼啪啪的敲打,片刻,響聲停止。
費長樂抬頭看去,孫雅仁身穿黑色浴袍,右腿交疊在左腿上,隱約能看到白皙卻斑駁交錯的大腿內側,雙手抱著右腳,眉頭微皺。
費長樂坐在孫雅仁對面,看到後放下手中的書:“老闆,怎麼了?”
孫雅仁頭未抬,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難辨:“指甲長,掛到沙發了。”
費長樂聽清楚後問:“指甲刀在?”
“床頭櫃裡。”
費長樂將指甲刀取過來,孫雅仁低頭伸出手:“給我。”
孫雅仁拿過指甲刀,低頭的角度總是會擋到光線,一時間只剪了邊緣。
“老闆,我來吧。”蹲□,費長樂對孫雅仁道。
孫雅仁猶豫了下,還是將指甲刀交到了費長樂手中。
就連做、愛都儘量只脫下半身的孫雅仁,在平時是很少與人肢體接觸的。
費長樂第一次將他扶進辦公室的內室時,他的身體條件反射似的一抖。只有他主動碰觸別人,或是事先知道別人會碰觸他時,才會降低那份牴觸。
知道孫雅仁有這樣狀況的,只有譚文、許峰和費長樂。
孫雅仁的腳白皙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