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幾個做什麼怪相呢!有什麼解決的好辦法,趕緊說出來!”
一個小丫頭推搡不過,站出來笑道:“夫人記不記得給老爺趕車那個劉把式?”見陳氏點頭,便繼續道:“我們幾個和他家的姑娘都交好,這兩天聽她說起,她家有一頭耕地用的牛剛下了小牛崽兒。要是周嬤嬤不嫌棄的話,這牛奶也喂得人。”
陳氏側頭想了想,劉把式是府裡一直得用的老人。每日要他點牛奶因該也不難。何況這樣做還將兩個孩子的吃奶的問題都解決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夢圓的身體又瘦又弱,只要隨便一個傷風就能被閻王爺要了小命去。現在有了牛奶,只要夢圓喝上三個來月,四五個月上就完全可以跟著周嫂子喝點粥了。
陳氏不搭小丫頭的話兒,周嫂子狂喜的心又被不安驅走了大半兒,牛是農家最重要勞力,牛奶當然也不好要;李氏會為了一個下人的女兒,去開這個口嗎?一喜一憂之下,周嫂子的額頭上竟然浸出了一層薄汗。
周嫂子繃緊了身子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陳氏直感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忙收回心神,寬慰周嫂子:“周嫂子你覺得如何?”
得了準信兒後,周嫂子感激的要下跪,陳氏趕緊搖頭道:“免了吧。這抱著孩子下跪不方便不說,咱這府裡也沒有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只要你以後服侍我女兒也似你女兒這般上心,就算謝了我了。”
周嫂子將孩子往剛才說話那小丫頭身上一送。退後兩步,肅面,撣衣,恭敬地朝陳氏拜了幾拜:“夫人恩典,我徐周氏至死不忘!我是實誠人,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兒來。”陳氏相當於給了她和夢圓一條命!
艾芬這下不僅有了個穩妥的奶媽子,連帶著以後的閨蜜也有了。
周嫂子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待艾芬,鄭重舉手指天發誓:“我徐周氏對天發誓,只要有我徐周氏一日,就盡心服侍姑娘一日。”頓了頓,補充道:“他日若違此誓言,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氏唬了一跳,這誓可不能亂髮!忙拉著周嫂子:“快別這麼說!這麼說不是存心讓我和我女兒不心安麼?”低頭一看,艾芬還在流淚。
陳氏並沒有多少照顧孩子的實際經驗,見艾芬只管哭,頓時就沒了主意,慌張地朝著周嫂子求救:“周嫂子,你快來看看?姑娘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怎麼了?你快看她,沒有哭聲卻一直掉眼淚?要不要趕緊請大夫?”
周嫂子上前看了看也覺得奇怪,正要說還是請大夫來看看的話,聽見“滋滋,滋滋”的聲音,抬起一看,油燈的燈芯趴下了,陣陣煙霧順著燈罩冒了出來。大人習慣了不覺得難受,小孩子家嬌貴可能受不了。
周嫂子一面騰出一隻手來挑了下燈芯,一面道:“可能是這煙太重,燻著了姑娘的眼睛。”順手再將油燈放得桌子對面。
艾芬為什麼流淚?是因為想念她前世的父母,越想到美好的地方越忍不住流淚。這時候看著陳氏焦急的臉忽然明白過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陳氏就是她的母親,艾定邦就是她的父親啊!既然她後悔前世的任性,那為什麼還要讓這種任性繼續,傷害這世父母親的心?
艾芬那顆雖然還在心酸的心,在陳氏的懷抱裡卻異常地平靜起來,那種平靜的感覺很舒服,舒服到讓艾芬可以完全放放開心靈,放鬆身體全心全意地依賴著陳氏!就像任何一個依在母親懷裡撒嬌女兒,再平凡不過。
“我的乖女兒怎麼啦?”院子裡傳來艾定邦的聲音。
眨眼間,艾定邦就跨進了門檻。周嫂子見男主人回來了,慌得四處找地方想要避開。
這時候艾芬已經不哭了,睜著一雙清涼的眼睛望著陳氏。陳氏高興,直說還是周嫂子有經驗:“你是個寡婦,又是我女兒的奶媽子,哪裡需要避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