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正要說話,蘇子誠看著他接著說道:“這樣的事還有幾件,有她料理這些事,常有出奇之效,她這樣的人,要是無名無份的跟著我,只怕她不肯。”
“這名份是早晚的事,也委屈不了她,要不,讓你嫂子探探她的話?她今年也不小了,要是嫁了別人……她入幕你門下,只怕也嫁不得別人了。”蘇子義聲調緩和,透著絲絲冷漠。
蘇子誠緊皺著眉頭,半晌才點了下頭:“也好,這事不急,先等一等,我讓長遠去池州打聽這李家去了,等長遠回來再說吧。”
“嗯,很好!這是你仔細,凡事小心為上。”蘇子義點頭稱讚。
兩人放下此事,又商量起別的事,蘇子誠在寧王府吃了飯才回去。
沒兩天,水桐案就判了下來,陳忠良停妻再娶,兩相欺瞞,喪德無義,判陳忠良自德州暗娶沈氏之日起,與水氏再無夫妻之義,水氏子仍為陳家嫡長子,由水氏扶養成人,水氏憤恨失心,誤殺陳忠良,判流徙三千里,憫其子年幼無依,允以銀贖刑。
水巖託人說合,賠了沈氏現銀一萬兩,沈氏畫押息訟,此案算是了結清楚。
沒幾天,沈氏收拾了行李,帶著家人僕從,扶陳忠良棺槨返鄉安葬。
水巖看著沈氏一行人出了開平府城門,往青州方向回去了,長長鬆了口氣,只覺得輕鬆愜意無比,站在城樓上吹了好一會兒風,才下了城樓,一徑往梁王府找李小么致謝去了。
李小么仔細聽了沈氏離京的情形,慢慢抿了幾口茶,嘆了口氣,水巖忙問道:“有什麼不妥?”
“沒有,我是可憐這沈氏和那個孩子。”李小么放下杯子,看著水巖感嘆道:“這個世間,女子獨活不易,沈氏年青貌美,得了那麼多銀子,只有一個幼子,後頭又沒有孃家可依持,她自詡聰明,其實目光短淺,黑眼珠子盯那白銀子又盯得太緊,這些都是禍根,早晚招來大禍。”
“青州是陳家祖籍所在,她回去自有陳氏本家照應,你這是多慮了。”水巖疑惑的看著李小么。
李小么看了他幾眼,沒答他的話,只笑著問道:“水桐病好了沒有?”
“好多了,小蓮陪她在城外別莊裡靜養,讓她先在那裡住一陣子,對了,伯父和家父託我向你致謝,多謝你替水家脫了這惡逆殺人的名聲。”
李小么歪著頭想了想,笑起來,年青這東西真可愛,水巖和水蓮謝她救了水桐一命,那兩位侯爺想的卻是水家的清名。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水巖告辭出來,站在簷廊下想了片刻,踱出垂花門叫了小廝進來,低聲問道:“我記得咱們有個莊子離青州不遠?”
“是成山莊子。”小廝急忙答道。
水巖用摺扇點著小廝的肩頭接著吩咐:“你讓人捎個信給莊頭,讓他留心青州陳忠良妻子的信兒,記著,悄悄留心著就是,別驚動了任何人。”
“是,爺放心。”小廝乾脆的一聲答應,水巖揮了揮手,看著小廝緊步出去了,才搖著摺扇,轉去正屋找蘇子誠說話。
沒有了梁地的俘官取樂,李小么又早出晚歸,呂豐無聊之餘,帶著張狗子和趙六順在開平府四處找樂子,沒過幾天就和開平府那些無聊愛玩的二世祖們混到了一處。
若論會玩,呂豐那是天底下數得著的,一個月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漸漸玩得風生水起。
李小么聽張狗子說了,仔細想了一夜,第二天和呂豐商量,現在這柳樹衚衕住的都是女眷,他再住在這裡不合適,勸他搬回呂府別院去住。
呂豐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這麼住著,對小么的清譽不利,這麼一想,雖說不情不願,還是答應下來,當天晚上就回去呂府別院住著去了,可也就是回去睡一覺,其餘時候,還是在柳樹衚衕和李小么一處吃飯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