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摧肝裂腑的苦痛。這些天來,當她想到快生的孩子又 要重複同樣的命運,就觸動了她靈魂深處的沉痛,何況漫漫長徵路,舉目無親,未來的孩子 又將寄在何處呢!
毛澤東對隱在賀子珍內心深處的情感,自然是十分理解的。他見賀子珍流下了眼淚,就 連忙坐到她的身邊撫慰道:
&ldo;子珍,莫哭呵,等革命勝利了,我馬上把毛毛接來。&rdo;
說到這裡,他語調果決而又沉痛地說:
&ldo;子珍,不是我的心腸硬呵,為了完成這場革命,我們這一代人是必須付出代價 的!……人民到處都在受難,我們哪裡能夠安逸!&rdo;
話雖如此說,但他的內心卻深藏著對毛毛的惦戀之情。他確實是最喜歡毛毛的。自從一 九三二年八月,他被排除軍事領導之後,就住在長汀的紅軍醫院裡養病。說是養病,實際上 是住在一個大廟裡,一個房間就有上十個人,連青菜、豆腐都沒有錢買。那時他的心情很不 好,整天躺在屋子裡看書,有時還找一枝很少擺弄的洞簫送走長長的黃昏。正是在這時,住 在不遠處的賀子珍每天帶了毛毛來同父親一起玩耍,大大寬舒了毛澤東煩憂的心情。後來, 他們住在瑞金以西的雲石山一座寺廟裡,每當毛澤東出發到外地工作時,賀子珍總是抱著三 歲的毛毛緣著山徑為他送行。毛澤東也總是在山下抱著毛毛親了又親才肯躍身上馬。可是馬 剛剛走出幾步,小毛毛就從媽媽的手裡掙脫出來,邁開小腿兒跑著追上去,一連聲叫:&ldo;爸 爸,慢點走,我要騎馬,我要跟爸爸一起走!&rdo;這時,毛澤東不得不勒住馬,從賀子珍舉著 的手裡接過毛毛,抱著他再一次地頻頻親他的臉蛋,把他放在馬背上坐一會兒,然後才躍馬 而去。今天在荒煙漠漠的長徵路上,毛澤東怎麼會不想他那親愛的兒子呢!而且,他會比賀 子珍更清楚,在長徵大軍離開中央蘇區之後,那塊早已陷進血泊之中的土地,此刻恐怕連那 些草木每天都在梳篦式的清剿中顫抖著吧,他的毛毛將會怎樣地度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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