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哈日珠拉笑著說道:“只是昨晚睡得不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庶妃阿爾根覺羅氏指上鎏金的護甲,用犯著酸味兒的語氣說道:“側妃日日要伺候大汗,可真是辛苦。”
哈日珠拉剛要開口,見側妃葉赫納拉氏走了進來。她披著紅色繡金的大氅,頭上粉色的珠花為她平添了幾分嬌豔。
“臣妾給大妃請安,大妃吉祥!”葉赫納拉氏面上帶著燦若春花的笑容,福下身子給哲哲請了安。
哲哲免了她的禮,笑著說道:“側妃的氣色看上去不錯,可是有什麼好事?說出來也好讓大家跟著開心開心。”
葉赫納拉氏坐到座位上,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哈日珠拉,“臣妾哪有什麼好事啊,不過是大汗昨晚去臣妾那兒,誇了碩塞幾句,臣妾做額孃的,跟著高興罷了。”
阿爾根覺羅氏問道:“大汗昨晚歇在姐姐那兒的?”
“是啊,大汗剛剛才走。”葉赫納拉氏扶了扶頭頂的髮髻,帶著歉意看向哲哲,“所以臣妾來遲了,還請大妃不要怪罪。”
哲哲端然一笑,“側妃照顧大汗辛苦,我怎麼會怪罪呢?”
哈日珠拉只覺得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苦苦的等了他一個晚上,原以為他是在忙於公務,枉她還為他心疼擔憂,原來他是去了別人那裡。
偏偏這個時候庶妃阿爾根覺羅氏說道:“大汗不是每晚都歇在東宮側妃那兒嗎?”
哈日珠拉只作未聞,右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哲哲看了看哈日珠拉,不悅的看著阿爾根覺羅氏,“大汗和東宮側妃新婚燕爾,大汗多陪陪東宮側妃也是應該的,可是作為大汗的妃子,伺候大汗是每個人的責任。”
阿爾根覺羅氏是見哲哲冷下臉來,怏怏的低下頭。
哈日珠拉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家都說了什麼,她知道皇太極去其他人宮裡沒有錯,她知道她不應該生氣,可是成婚數月,他除了忙於公務,就是陪著她,即使每日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她還是似乎忘了她和那些女人一樣,都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不會也不可能只屬於她一個人。
回到寢宮,伊娃幫哈日珠拉脫下大氅,猶豫著問道:“格格,還要去看大汗嗎?”
哈日珠拉鬱悶的坐到暖塌上,沒好氣的說道:“不去了!”
伊娃說道:“給大汗做的燕窩好了,用不用奴婢給大汗送過去?”
哈日珠拉以手肘拄著炕桌,扶著額頭說道:“不用送了,反正也有人陪他吃早飯,餓不著他,你自己吃了吧。”
伊娃走到哈日珠拉身邊,“格格可是在氣大汗昨晚去了葉赫納拉側福晉那裡?”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是大汗,葉赫納拉氏是他的側妃,他還有其他的側妃,還有那麼多的庶妃,他去誰那兒,是他的自由。”哈日珠拉把手上的護甲脫下來,扔在炕桌上,發出“鏗”的一聲。她的話雖然是說給伊娃聽的,但是更是想說服自己,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卻生出了許多酸意,越說心中越生氣,越說越覺得委屈。她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不過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她不需要錦衣玉食,呼奴喚婢,不需要他是萬人之上的大汗,她只想過兩個人簡簡單單的生活,可是簡單,恰恰是他最不能給她的。
伊娃知道哈日珠拉雖然這樣說,心裡一定不舒服,勸道:“格格,奴婢在宮裡也呆了有些年頭了,從沒見大汗專寵過哪位主子,以前即使是寵著東宮舊主,留宿各宮的時間也相差不會太多,如今大汗只是在葉赫納拉側妃那裡呆了一晚,格格就這樣想不開,那以後那麼長的日子可怎麼過呢?別的不說,咱們首領也有好幾位庶福晉呢,格格什麼時候見福晉這樣在意過?”
哈日珠拉抬頭看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