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小嬌的兩隻手及一對玉腕。許小嬌彷彿故意氣傅局長似的,撲到徐有福懷中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嬌模嬌樣踉蹌著彷彿要跌倒的樣兒,徐有福只得放開她的手並以手去扶她的背——以使她站得更穩當一點兒。這一扶,徐有福竟愣住了,許小嬌的衣服跳下來時風帆一般張開,徐有福寬闊的手掌沒有扶在她的衣服上,竟“撫”在了她裸露的腰上,那一瞬間的感覺太奇妙了,許小嬌的腰像大理石一樣光滑——比大理石更光滑!徐有福的手就像撫在了溜冰場上——險些就要不由自主向周圍滑動了——又猛然意識到許小嬌的腰畢竟不是可以縱橫馳騁的溜冰場——何況旁邊還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這才急忙將手移開——可那隻手拿開時卻像遭電擊一般麻酥酥地失去了知覺。
這一切動作雖在瞬間發生,卻被傅局長一雙火眼金睛盡收眼底,傅局長臉都嫉妒歪了,悻悻地轉身欲走。此時尚站在土埂上面的小鄭喊:“傅局長還有我呢!”傅局長只得重新耷拉開雙臂,應付差使般地將小鄭接下來,口裡還嘀咕說:“你們女同志就是嬌氣!”此時徐有福和許小嬌已向山下走去,傅局長氣呼呼地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出去,還不解氣,又用腳尖挑起路邊一塊巴掌大的石塊,以另一隻腳做支點,挑著石塊的腳平衡著劃一條弧線,一使勁兒——將石塊狠狠地拋下了山谷。
旅遊回來的第二天上午,會議只安排了一個總結會,下午是閉幕式。閉幕式舉行當中,徐有福接到局長電話,局裡有事,讓他第二天速返紫雪。下午飯後,徐有福和許小嬌到賓館旁邊一個書店買了幾本小說。許小嬌說他喜歡北京作家程青和湖南“二何”——何頓和何立偉的作品。程青的作品“雅”,何頓的作品“俗”,何立偉的作品“雅俗”共賞。程青將雅寫得很美;何頓將俗寫得很美;何立偉將雅與俗寫得很美。徐有福同意許小嬌對“一程二何”作品的評價。但他認為,湖南作家裡,至少還應該加兩個人:一王一韓——王躍文和韓少功!許小嬌說,那當然。徐有福說,中國的當代作家,若以省劃分,他最喜歡兩個省的作家:湖南和江蘇。江蘇的作家裡,他最喜歡的是“一荊一畢”——荊歌和畢飛宇!荊歌的《鳥巢》、《愛你有多深》和畢飛宇的《玉米》閱讀起來太舒服了!徐有福說,小說應該讀著讓人舒服,應讓閱讀者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感——不是身體的快感,而是精神的快感——小說應喚起讀者內心深處的記憶,並讓讀者掩卷後悵然若失!
許小嬌說她也喜歡荊歌和畢飛宇,不過她又問徐有福,江浙的作家裡,是不是還可以加上一“華”——浙江的餘華!許小嬌說,很多人推崇餘華的《活著》,可她卻更喜歡《許三觀賣血記》。
徐有福說,餘華當然不錯,不過他更喜歡荊歌和畢飛宇,這就叫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許小嬌調皮地說,若將範圍再放寬泛一些,還應加上“一進一來”——江蘇的王大進和湖南的劉春來。咱們找個時間去江蘇和湖南旅遊去吧——從江蘇“進”去,從湖南出“來”。許小嬌對徐有福說,去湖南她可不想去韶山沖——咱們去湘西吧,去鳳凰,去看看沈從文的故鄉。
倆人就這樣談論著這些作家作品從書店出來,沿著一條幽靜的小路一邊說話一邊散步。不知不覺已走到現代賓館背後的一片麥田邊。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遠處的公路上,不時有開著大燈的汽車駛過,忽明忽暗的燈光照進麥田裡,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許小嬌突然將手伸進徐有福的臂彎,腦袋偎在他肩頭。徐有福心頭一熱,一種幸福感漫溢全身。他輕輕摟著許小嬌纖細的腰,他隱約覺得許小嬌的Ru房很硬,輕輕頂著他的胸。倆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兒,平靜下來後繼續往前走。許小嬌挽著徐有福的臂撒嬌說:“咱不開研討會了——研討會都開三天了!講個故事騙騙我吧。”
徐有福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