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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出言的那位靈境,臉上是愈發的苦澀。
“不止是出名而已,是雲界無敵!就在兩月之前,渡靈境之劫時,以王道武學施展飛刀術,連斬四位仙階——”
開始那句還沒什麼,一界無敵,也要看是在哪一世界。
雲界靈潮剛起,即便一界之中無有對手又能如何?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聽到後一句,神情才漸漸凝重。
渡劫之時斬殺,換而言之,在此子大部分力量,都被劫雷牽制之時,還有斬殺仙階之力!
那麼在其渡劫之後,實力又如何?
只有那‘王道武學’四字,才令人稍稍心安。
這宗守既然是借一國之勢,將仙境斬殺。在這玄藏界,遠離國土,卻未必就能做到。
宗守卻仍是在笑。殺機愈盛。七轉玄通入微禁,一一解開。使真元魂力,都不受束縛。
那諸多仙境修士中,這時卻有一人突然出列,神情肅穆的朝著宗守一禮:“今日之事,我黎某隻是應這朱邪洪基之邀而已。恰也心貪這瞬空龍殿之物,才應允趕來助他。一切之事,都不曾參與。與這兩位小姐,也無有恩怨。事前若是知國主在此,必定不會前來。不知國主,能否容黎某離開此間?”
他的話音方落,就有兩位仙階修士,同樣面色異樣的緊隨其後,向宗守一揖。
雖不曾說話,卻也是同樣的意思,詢問宗守。是否可讓他等離去。
朱邪洪基的面色,卻是鐵青一片。全不曾料到,僅僅只是血劍妖君這四字。就讓他費盡心機,請來的三位好手,立時便打了退場鼓。
即便眼前,就是那號稱珍藏無數的第一龍殿,也仍是如此,毫不在乎。
“黎鳳飛!”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崩出來,滿含著森冷氣息。
那黎鳳飛卻毫不在意,搖了搖頭道:“兩個月前。黎某曾經去過雲界一趟,正好有幸觀國主那場大智。朱邪殿主若要怨我,黎鳳飛也認了。善守身者,當要見勢而為——”
非霜非寒二人,都是櫻唇微張。合不攏嘴,滿目都是訝然之意。
身邊這個傢伙,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為何光只是報出個名字,就令三位仙階修士,心生退意?
似乎今日能否從這裡離開。還要看宗守的心意,到底如何?
只覺心中茫然,不過那絕望的眸子裡,卻已多出了幾分生機。
宗守則是斜目看著這位黎姓仙修,能夠審時度勢,明哲保身,這人倒是有些意思。…;
略略凝思,便淡淡道:“瞬空龍殿,既然不禁外族出入。那麼爾等,就在旁看著便可。待孤將這些人解決,事後你等也可進去舀些好處——”
知曉這瞬空龍殿,大約也如第三龍殿一般。一個人,絕不可能將之席捲一空。
吃不到獨食的時候,他宗守一向好說話的很。
難得有人,對他如此崇敬敬畏,在這兩個丫頭面前,大漲他宗守顏面。自然是不介意,投桃報李一番。
在這瞬空龍殿中舀了好處,也免了這幾人離開之後,胡亂說話。
黎鳳飛聞言頓時一喜,施了一禮之後,便欲往後退去。
而此刻旁邊那苦魔上人的目中,卻是略透嗔容。手中的禪杖,是無端端的,就引發無數的靈能風暴,旋繞於周。禪杖之上,九個錫環也不斷的搖晃,發出咣啷啷的聲響。
“解決我等?好大的口氣!什麼雲界無敵?灑家倒要看看,你這位血劍妖君,到底有何本事?敢如此狂妄?”
立時是幾道金色光影,四下瀰漫而至。看似光明堂皇,浩然正大,與佛光一般無二,內中還有陣陣梵音傳出。
不過才從剛剛靠近宗守身周,那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