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還要再打,電光火石間,易知秋一手下滑,捏住身後那人胯|部的二兩肉,他騰身而起,一記無影腳,踹翻了郝大通。
身後那人雙手捂住傷處,痛得哭爹喊娘,易知秋掙脫身後的束縛,騎到郝大通腰上,一拳又一拳招呼他。
「還打不打?」易知秋壞死了,專門挑他的臉打:「爺爺問你話,還打麼?」
郝大通手忙腳亂地捂住臉,叫嚷著:「別打臉別打臉。」
場面混亂,傷的傷,倒的倒。
白白淨淨的那個,見自家老大受辱,他立即拾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手裡舞著晃眼的瓶子,就朝易知秋殺過去。
婁牧之心感不妙,他甩掉書包,更快他一步,擋在易知秋身前,幾乎是一瞬間,尖銳的玻璃插|進婁牧之的手臂,血飈出來,滴答滴答,染紅了烏青的石板路,順著潮濕的雨水,紅了一大片。
「血流血了」這個男生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易知秋,結果被血潑醒了,他頓時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我是不是傷人了」怯懦男嘴唇甕動著,驚慌失措地後退一步,手中的玻璃瓶「叮噹」落地。
「你怎麼樣?」易知秋一把扶住婁牧之的肩背。
玻璃碎片生生拔出了一點皮肉,婁牧之疼得彎腰,校服迅速染紅,鮮血流過他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指尖,滴到地上開出了一朵詭異的花。
婁牧之咬牙,連一絲悶哼也沒洩露。
就在這時,警車的鳴笛響起來了,怯懦男被自己的魯莽嚇到,猝不及防,又聽見了讓人心驚膽戰的汽笛,顧不得他家大佬了,他貼著牆根角跌跌撞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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