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長袖白t,婁牧之低頭一看,只見他的外衣和襯衫全蓋在自己身上。
婁牧之嘴唇嗡動,他想叫他名字,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乾澀,他細微的動作扯到了被褥,易知秋忽地抬起臉來。
「醒了?」
他側臉壓出兩三道睡痕,額前頭髮凌亂,沒形沒款地翹著。
婁牧之看見他眼裡的紅血絲,心頭一陣酸軟:「睡了好久,怎麼不叫我。」
開口時聲音嘶啞,像是一塊生鏽的廢鐵。
「你睡得香,就多睡會兒。」
婁牧之一手撐住床板就要起身,易知秋忙攬住他肩背:「慢點。」
「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才坐起身,婁牧之就去扯蓋在身上的衣服,卻被易知秋反手按住了:「老實呆著,一起床就掀被子,萬一感冒呢。」
「我好了。」
「好了也不行,」易知秋翻轉外套給他披上,又把拉鏈拉到他下頜,捂得嚴嚴實實,扶住他左肩的手下移,扣住背,問他:「能不能走。」
婁牧之答非所問地說:「你冷不冷?」
易知秋掃了眼自己身上的單衣,搖著腦袋說:「不冷。」
以為婁牧之剛睡醒,會不會是他覺得冷,易知秋便問:「你還冷?」
斜對面擺著一面穿衣鏡,婁牧之被裹得像只企鵝,他不習慣穿太多,即便寒天臘月,毛衣配外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婁牧之目光幽幽:「和你比起來,不覺得我穿得有點多?」
易知秋被那目光盯得頭皮發麻,他只好伸手幫婁牧之解開暗紅外套的拉鏈,往下拉了一小截,露出他線條流暢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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