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牧之攥了攥拳頭，面上沒有多餘表情，說：「挺好的，老師，我上課去了。」

見他急著走，錢塵朝他擺手，看著婁牧之向教室狂奔的背影，說不上來為什麼，錢塵忽然一陣心酸。

今天回到公寓累得眼皮都在打架，婁牧之去衛生間洗了把涼水臉，把瞌睡趕走，就拿出了錢塵給的習題集，這些題目很有代表性，只要摸清楚套路，哪怕再換一張皮，核心都不會變。

按下手機計時，婁牧之開始動筆。

夜深人靜，窗外有車駛近，車燈遠遠透過玻璃照進來，晃過窗簾，也晃過婁牧之冷峻認真的側臉。

筆尖在紙上上按出沙沙聲，落下最後一筆，婁牧之拿起手機一看。

嚯，用了五十七分鐘。

脖頸痠疼得厲害，他推開椅子伸了個懶腰。樓下是穿梭不息的人流和城市燈火，對面的巷口時不時有電毛驢經過，燒烤攤的人們擼串喝啤酒，每當這種人間煙火味最濃的時候，他都特別想念易知秋。

才這麼一想，易知秋的影片就打過來了。

婁牧之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劃開手機就接起來，指間還掐著一支筆。

「小木頭，」易知秋笑嘻嘻的問他：「你今天是不是特別想我啊？」

還真是，不過婁牧之還是不習慣說情話，他從鼻腔逸出一句「嗯。」

「我就覺得你想我了，所以提前給你打電話，」易知秋站在視窗處，他把手機舉高，把身後的風景露出來，走道燈火通明，似乎在一個階梯教室門口，旁邊還有圍在一起說話的學生，男男女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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