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又聽見婁牧之重複一遍:「易知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易知秋轉過身,他掐住婁牧之的下巴,迫他抬起頭:「我就怕聽你說這個。」
婁牧之張了張口,卻沒能尋到找補的話,他確實有很多句對不起想要告訴易知秋,對不起他當年太懦弱,對不起他拖累了他,對不起這十年讓他受苦了。
但看著易知秋的眼神,他不敢說。
「婁牧之,」易知秋盯著他的眼睛,他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
婁牧之知道這是要長談,於是同樣認真的凝望他。
話音頓了頓,易知秋壓住不斷往心裡上湧的那股酸澀。他想要找到一個更溫和的敘述方式,於是過了片刻才說:「那十年已經過去了,不管好或者不好,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回頭看,也沒必要一直抓著不放。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為你犧牲,但這件事對我來說不是犧牲,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儘管這個方式愚鈍,但只要能保護你,對我來說就是圓滿的。」
每說一句話,婁牧之的眼眶就更紅一分,他不同意這樣的結論,但他沒法反駁。
掐住婁牧之下巴的手上移,扣住他的發心,易知秋攬緊他,與他耳鬢廝磨:「聽懂了嗎?」
面對他,婁牧之願意認輸,說:「懂了。」
「以後不準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這時候的他蠻橫而霸道:「記住了麼?」
「嗯。」
對面的人彎下眉眼,右臉頰的酒窩顯得深邃,彷彿和他十八歲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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