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贏了的話,我們這個小小的烏衣派就又要成為他們欺負的物件了,可是輸了的話,那群凶神惡煞的和尚說不定會拆了我們的骨頭。這可真是叫人為難啊,都不知道該希望哪邊贏好!”弟弟說道。
“哼,這些自以為道貌岸然的傢伙欺負我們門派弱小,現在又只剩下我們兄弟倆了,處心積慮地想得到我派的木糖膠,比起他們,那些明說要搶的和尚的行為簡直叫的上‘光明磊落’了!”哥哥說道,“不過,哪方贏對我們來說,都是壞訊息,我們還是趕快趁混亂溜吧!”
“你說得輕巧,哪有那麼容易!你沒看見那幾個傢伙一直都盯著我們嗎?”弟弟抱怨道。
哥哥翻了翻白眼,氣道,“你說的都是廢話!我當然注意到了,不是他們一直盯著我們,我早就跑了。現在還不能動啊,一動,他們就知道我之前提議由獲勝方取得木糖膠的動議,不過是我們找機會開溜的權益之計了!”
“我說你才說的是廢話,能跑掉,我們倆還需要在這裡嘀咕商量對策嗎?”弟弟也翻了翻白眼,不滿地說道。
“哎,我知道我們說的都是廢話,可是也是實話啊!現在我們倆除了在這裡說說廢話,就是等死了,還能做什麼?”哥哥嘆氣道。
弟弟聽到哥哥這話,也默不做聲了,把視線集中到了兩群人馬上。
金一二隱身在兩人背後的樹上,把兩人的話一點不漏地聽群了。他把兩人的話前後一連貫,對事情也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心想,這兩兄弟所屬的小門派——烏衣派有一珍寶名喚“木糖膠”,這兩路人馬都想得到,不管是來明的招兒,還是暗的招兒。這兩兄弟也不是笨人,對自己的處境心知肚明,可又不甘心就這樣把自己門派的寶物交出去,只得將計就計,提議兩方人馬比試,誰贏了誰就得這木糖膠。然後再找機會,趁機開溜。不過,兩人的運氣顯然不好,這都到最後一局了,他們都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溜,正在焦頭爛額中。
金一二分析了一番,對那木糖膠起了興趣,他奇怪著,是什麼樣的寶物使得這兩路人馬大打出手?同時,也很欣賞這兩兄弟的機智和沉著,都這個時候了,兩人臉上竟未有一絲不耐煩的和焦急。兩人的修為雖然剛到結丹期,可是這往後的可塑xìng很強。
這時候,突然聽到為首的和尚神sè鎮定對那白衣人道,“柳生居士,此番由你出場,應戰我具無星的絕頂高手太虛老前輩,不知意下如何?”
白衣人點點頭走到場中,開口說話,語調流暢毫無生疏之感,“我是rì星柳生世家之柳生政宗,想向具無星高手請教劍法。請多多指教!”
為首的和尚在一旁提醒道,“這位具無星的絕頂高手太虛老前輩,乃是我具無星具當派的高手。如今具當派掌門人是清風道長,其下還有寧、靈、盈等輩,取意於《道德經》之‘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一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太’字輩乃是‘清’字輩的先人。清風道長年近千歲,是具當派僅存的耆宿。而太虛道長更是傳說中的人物,據傳武功高深莫測,已經入了神仙之流。”
金一二把和尚的話聽在心裡,卻看見那兩兄弟神sè極為不屑,正喃喃道,“要真是什麼神仙流的高人,也就不貪圖我們門派的木糖膠了!”
金一二想想,越發覺得這兩兄弟有意思,竟然小小年紀就把人xìng看得這麼清楚,一點都不為虛名所累!
柳生政宗聽到此話,不退反進,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神sè,說道,“如此這般,那更要好好討教一翻了!”
太虛道長神情漠然,向柳生政宗稽首道,“貧道山野鄙朽,謹以風燭之軀領受施主神劍。”
看到他一副清高的樣子,那兩兄弟臉上不屑的神sè越發深了。金一二也暗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