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叫?”
墨冷御盯著懷裡女人不齒的神情,唇角勾起不悅,“現在是二樓,馬上到一樓了。”
蘇欣怡一聽惱火了。
他知道她擔心什麼,次次都拿著她的軟肋要挾她,有意思嗎?
可是……不管有意思還是沒意思,馬上到一樓了。
她臉色尷尬了一下,喉嚨裡梗著一股堅硬的東西,那個字眼怎麼也叫不出來。
御……玉!
嗯哼,不就是叫“玉”嗎?有什麼難的?
蘇欣怡輕輕咳嗽一聲,再次捏了捏他的耳朵,“你等等,聽好了。”
她眨眨眼,“玉。”
她的眼前閃過一件件溫潤如水的玉石擺件,狡猾一樂,這樣想著,容易多了。
墨冷御站住腳步,眉頭一皺,“重新叫,這麼冷冰冰的,沒感情。”
感情?不就是一個名字嗎?還要感情?
蘇欣怡暗自咬牙,恨不能拿起腦海中的那些玉石擺件砸在他的腦袋上。她見過刁難人的,沒見過他這麼刁難人的。
“不叫?行,走了。”墨冷御大步邁下臺階。
“行,你站住,我叫。”蘇欣怡抓住他的衣服,趕緊叫停,深吸了口氣,醞釀了一下滿滿的情緒,激發出自己對玉石全部的欣賞和熱愛,“玉。”
墨冷御盯著女人的表情,簡直是奇景:
黑色如水的眸底,閃動著淡淡的光輝,此時微微眯起,長長的睫毛扇動著,聲音柔媚若貓兒,聽的人心中一顫。
可他怎麼覺得怪怪的?
“再叫一聲。”
他強調著,想要再聽一遍。
“玉。”蘇欣怡毫不猶豫的叫著,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輕車熟路,順口多了。
聽著那個稱呼,墨冷御深邃的眸光輕顫了一下,低頭吻向她的唇邊,“寶貝,以後都這麼叫。”
說完,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複雜,放開了她。
蘇欣怡一愣,怔怔的被站在地上,半晌才抬手摸著剛剛被他吻過的地方。
他的眼神,好似盛滿了濃郁的東西,那東西,讓她想到了感情。
怎麼會?
僅僅一個字,能讓他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而且這個字,是她用別的字代替的。
心中的氣惱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呆呆看著他的背影,眼前的男人,她真的不瞭解。
“怎麼?還累?”墨冷御回頭,看著一臉迷糊的女人,唇角再次勾起,戲謔著問道,伸出了手。
“不累了。”
蘇欣怡心裡一慌,嘀咕著,走下了臺階,本能的把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她的手被暖暖的手掌包容的瞬間,她才清醒過來,她怎麼主動牽他的手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想要掙脫,可五指被他緊緊握著,只好罷休。
繞過一條小路,二人避開了等候答覆的記者,向著學院門口走去。
身後,從造型別致的藝術樓中走出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她站在臺階上,抬頭看到牽手離開的墨冷御和蘇欣怡,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他們還真在一起了?
白色的布加迪威龍緩緩駛出博雅學院,墨冷御看向身邊的女人,“怎麼?為一週之後的招生問題煩惱?”
蘇欣怡沒有回頭,目光落在前方不停穿梭如游魚的車輛上,“一週時間,完成招生問題,必須出奇招。”
“其實你應該清楚,即使你贏了那個女人,她也不會告訴你任何真相。”
墨冷御冷靜說道。
他和蘇然然碰過三次面,這個女人兩面三刀的內心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