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憤怒,甚至是被背叛的心痛抓住了她。
她站在原地,背脊一片寒涼。
夜晚的風,深沉冷峭,掀起她單薄的裙角,掠過她腿上的肌膚,一抹徹骨的冷從腳底漫上來。
她微微抖了抖,站穩了身體,握緊了拳頭,冷漠開啟按著眼前的兩個人。
秋風瑟瑟,掀起了她細碎的長髮,撲打著她的臉,每一下,都帶著疼痛。
不遠處,墨冷御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清冷的身影上。
形單,影只。
在樹影中婆娑著,隨時有可能消失……
“你可以走了。”
墨冷御煩躁的推開了柳杜拉,無情說道。
“墨少,你……”柳杜拉微微喘息著,眼前的男人總是在片刻之間點燃她對他的渴望,她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
“滾。”
被蘇欣怡冷漠的目光戳著,墨冷御胸中的怒氣迅速翻卷起來,他低聲吼著。
柳杜拉哆嗦了一下,趕緊鬆開了他。
她轉身看到站在昏暗燈光下的蘇欣怡,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挺了挺胸迎著蘇欣怡走了過去。
“蘇總,抱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第三者,因為是我先認識他的,我不僅認識他,還和他上過床,多少次,我也數不清了。”
上過床?數不清的次數?
這句話深深的刺入了蘇欣怡的心裡。
內心翻江倒海的滾動著,熱浪灼痛了她。她竭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冷漠勾唇,“上床?這種事都被你拿出來說,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節操底限。”
一句話刺得柳杜拉臉色變了。
“還有,是不是第三者不是別人看的,而是自己感覺的,你的此地無銀很恰當。不僅如此,你和他認識多久和我有關係嗎?有些人認識了一輩子還是陌生,你不否認吧?”
她明白了,當初在音樂廳柳杜拉為什麼要對她下黑手,原來都是因為墨冷御的關係。
她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中槍了?真的很可笑。
柳杜拉漂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全身瑟瑟發抖著,勉強維持著反擊道,“蘇欣怡,不要以為你比我高貴多少,在墨冷御那兒,我們的身份是一樣的,都是替身!你記清楚了,都是替身。”
說完,她大步離開了這兒,回了博雅學院。
替身?
誰的替身?那個……茵茵的?
蘇欣怡心頭被疼痛撞擊著,她抿了抿唇,壓下心頭的不舒服,腳步未停走向了白色的車,看也未看墨冷御一眼,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墨冷御站在那兒沒有動,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他轉身回到了車內,目光落在一旁女人的臉上。
蘇欣怡看著窗外,似乎在欣賞著街景,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沉思著。
剛剛的一切,好似不是發生在他這個未婚夫身上,而是發生在一個陌生的過客身上。
“剛才……”
他有些耐不住,想要說些什麼。
“開車吧,我累了。”蘇欣怡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淡淡說著。
墨冷御的話被堵了回去,他煩躁的一踩油門。車,躥了出去。
沉默,壓抑在空氣中,膨脹在狹小的空間裡。
緊張的離子,逐漸籠罩了二人。
道路兩旁,不斷閃爍而過的樹影投射在車前玻璃上,明明暗暗,幽幽淡淡。
蘇欣怡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個聲音在心底迴響著:
“蘇欣怡,你在幹什麼?生氣嗎?為什麼要生氣?是你說的,兩年之後要橋歸橋路歸路,毫不相干的。難道你還希望他能愛上你,對你忠貞不渝?你太天真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