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定碼出來!請大家諒解,千萬表扔雞蛋……
傷痕
柳無風沉默片刻,低聲道:“這個世上,早已沒有人記得我,我也早忘記了前塵往事。蕭破天接近我,只因我是王府管家的身份。我亦自知,因自己的一時疏乎,才使九夫人身陷險地,已無顏留在此地。這幾日把手邊的錢物交割清楚,自會離去。”
這番話表面聽起來合情合理,然而細一分析卻什麼內容都沒有,說了等於沒說。
“無風~”李煜宸皺眉:“你也知墨染只想弄清事實真相,並非要追究誰的責任。你一味求去,不覺得太不負責任了嗎?”
“對不起~”柳無風不卑不亢地道:“並非我不相信二位,實在是往事不堪回首,柳某曾發誓不再提及。當然,若是王爺堅持,柳某亦無話可說。”
“好一個不堪回首,四個字便想撇清?”李煜宸冷然而笑。
“算了,”君墨染搖了搖手:“蕭破天針對的是靖王府,無風不過是適逢其會。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會從別人身下手。他既不願意提,必是有不提的理由,不必勉強。”
誰沒有難言之癮?他身負血海深仇,那驚魂的一幕即便是現在,亦常常令他於午夜驚醒,卻只肯把這噬骨的恨埋進心底,何嘗願意在人前提起半個字?
將心比心,柳無風背井離鄉,隱姓埋名,堅持不肯提及身世的心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多謝王爺~”柳無風眼裡顯出愧色,慢慢地低下頭去。
“玄黃破天斧享譽天下,就是江湖一流好手都鮮能對抗,柳管家又是如何接近他,並對他施了十香軟筋散呢?”李煜宸並不肯放鬆。
柳無風的交待乍聽合理合情,然而細一推敲漏洞頗多。
蕭破天身為禁軍統領,頭腦豈會如此簡單?若非兩人有著特殊的關係,對他全無提防,怎能輕易著了他的道?
而且,玄黃破天斧名振天下,就算真的中了十香軟筋散,尋常之人在短時間之內亦很難接近他的身邊,更何況手刃了他?可見柳無風武功並不弱,至少不是他一直表現出來的文質彬彬。
他既有博殺破天斧的智謀,兼之身懷絕技,如此人物,絕非無名之輩。但他三年來躲在王府裡安心做個管家,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個我可以解釋。”姜梅這時洗浴已畢,自內堂緩緩走了出來,接過話頭道:“我與蕭破天接觸過,那人典型的有勇無謀,且狂妄自大,竊以為想要設計毒倒他,並不難。”
匹夫之勇,難成大事。
那樣一個莽夫,身份又如此特殊,竟不惜千里迢迢跑到邀月來綁架王府裡的一個小妾,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知王府裡的什麼寶貝吸引著他鋌而走險?
房中三個男人都張著嘴,怔怔地看著她,一時竟無人搭腔。
那張白玉似的臉蛋上,此時橫七豎八地遍佈著無數道青青紫紫的擦傷,有些地方微微紅腫起來,象一隻精美的瓷瓶裂開無數細縫。
瞧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君墨染的心痛得揪了起來,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自己沒有衝過去,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江湄,他的江湄!天知道這一天二晚,她究竟承受了怎樣的磨折和苦難?該死的是,她居然還能言笑宴宴,滿不在乎?
“怎麼,”姜梅不自在地摸了摸臉,自嘲地笑道:“不過是刮破幾處皮,有些對不起觀眾,還不至於如此嚇人吧?瞧你們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剛才已照過鏡子,臉上青紅紫綠確實有些悽慘了點,好在都是皮外傷,過些日子就好了。
他們個個身經百戰,這種小傷應該見怪不怪才對啊!
李煜宸這時再也忍不住霍地站了起來:“蕭破天那廝在哪?我要去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