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條身上時,雙眼同時冒出綠油油的光芒來,好比兩三個月只吃素的惡狼突然見到一條白嫩小肥羊一般,就差嘴角流出唾液了。這三人直接放開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狂衝著許東這邊跑來。
為首一人格外迫切,剛開始跑向這邊,就忍不住大聲喝道:“你他奶奶的,老子就說自家的狗崽子到底去哪兒了,原來是被你這個小毛賊順走!”
什麼?!
許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陣哭笑不得。這三人肯定是餓瘋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先倒打一把,來個栽贓嫁禍的由頭,繼而名正言順抓走發條,之後自然就是該白灼的白灼,該火鍋的火鍋。
這一愣神之際,三個男人已經圍了上來。這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男信女,渾身上下流裡流氣,站立的姿勢更是吊兒郎當,很是彷彿**十年代香港古惑仔形象,只差在額頭刻一個惡字。
見勢不妙,許東自然第一時間把發條抱在懷裡,他倒不是擔心發條被抓,而是怕發條這個二貨一個心情不好,突然暴起傷人——傷著對方手手腳腳還算輕的,最怕它專咬不該咬的地方,到最後莫名其妙結下死仇,那該多麼冤枉?!
為首的男人年過三十,身體相對更加強壯,只見他貪婪地盯著發條,嗓子裡大力吞嚥著瘋狂分泌的唾液,甚至都能聽到喉嚨咕咚咕咚的響聲。這男人伸手一指發條,凶神惡煞地喝道:“你最好把這條狗崽子還回來,要不然,爺三個定叫你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許東抿了抿嘴唇,有點好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請問三位大哥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誣衊我?”
另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搶著說道:“誣衊你媽,我們是南角村自防隊的,趕緊把狗崽子交出來,不然打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個高瘦男人更是不想跟許東囉嗦,伸手出去要搶過發條。怎料他的手指頭都還沒碰到發條的一根汗毛,狗崽子忽然伸頭一咬,尖銳的牙齒頓時刺破皮肉,狠狠摳入筋骨之中。霎時一股鮮血從高瘦男人手中流淌出來,滴答滴答低落在地上,而他更是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發條可不是普通守山犬,乃是服用過神力果實的變異守山犬。別看它此時尚小,但那咬合力量已經十分驚人,不然怎麼撕咬走黃紋劍齒虎那條命根子?這個高瘦男人也是倒了黴,被髮條狠狠來上一口,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算是輕的了,內裡的手筋骨骼都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一旦醫治不及,這條手算是廢了。
發條一咬當即鬆口,高瘦男人慘叫著捂住手背後退。
他的兩位同伴見到這一幕,頓時狂怒了起來。要知道,南角村自防隊可從來都是欺負人的命,還沒吃過這樣的虧!
為首一人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兇狠,忽地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雙手握住刀柄直刺向許東,嘴裡還不忘喊道:“好大的狗膽,想要殺人?!”
此時的許東與初入時的他哪裡可同日而語,神色一冷,徒然快速伸手,如同一柄靈活的鐵鉗,嗖的一下就掐住了對方的手腕,繼而發力一推。驟然只見握刀男人身形趔趄著,去勢不減地把小刀捅向旁邊一直沒有發話的那人手臂。那人正在舉棍狠狠擊向許東腦袋,被一刀刺入手臂後,木棍都失手甩飛出來,卻好死不死磕碰在手部受傷那人的太陽穴,把對方全壘打一擊擊倒……
血液當時就歡快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