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被壓制,就好比老虎沒有了尖牙利爪,隨便打殺。
幹掉了兩人,許東絲毫沒有負罪感,甚至從他們身上找到了一筆金幣,以及兩張未經加持的資格考核憑證。此時,他身上的財富,足足二百金幣,也有那個經濟實力到殘缺之手二樓晃悠一下了。至於未經加持的資格考核憑證,已經達到四張。
其實也不能怪許東心狠手辣,事實上他的邏輯向來簡單直接——誰要殺他,他就殺誰。楊不屈要殺他,他幹掉楊不屈;鐵拳二人要殺他,他就先下手為強。他漸漸明白,在這個世界處事,道理也好,律法也罷,都不及拳頭好使。
強者為尊,實力至上,乃是放之海內皆準的規則。
解決了路上的麻煩,許東一路上基本風平浪靜,沒遇到多少顛簸,很是順利地回到血盔城的城門附近。
血盔城的門衛軍有一個營駐紮在城外,這是應冒險者聯盟的請求,為考生留下一條門道的意思。至於許東敢出現在城門附近,難道他就不怕被楊不羈透過特別的手段發現他的蹤跡再來追殺,從而再一次破壞掉這個最後的機會麼?
生死大事,不能兒戲!
事實上,許東也怕,怕得要死。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是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賭一把。
顯然,還真被他賭贏了。許東仍不敢相信,警惕地在城門附近巡視一遍,再三確定那個煞星真是沒有埋伏守候,終於還是長長舒一口氣。只不過,他內心深處卻是多了一片陰霾,如果楊不羈不來殺自己,或者他認為自己已經葬身於幽靈森林,十有**,他會去追殺陽光二人!
唯一的利好訊息,支線任務守護裡,象徵陽光的生命值,始終維持在百分百的水平,也意味著,這小子暫時是安全的。至於祈禱,許東不敢去揣摩陽光的性情,是拋棄還是堅守,他真是一點都不敢想,只能祈禱。
現在距離冒險者聯盟開門進行登記大概還有三個小時,而距離任務結束則還有四個小時。換言之,他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來衝擊軍營,一個小時的時間將任務材料交付。看似很充裕,實際上十分緊湊。
潛伏在軍營附近,許東安靜地觀察著對面的情況。
門衛軍軍營的佈局整齊而有序,呈四方形狀,插滿了火把。值夜的人員披甲帶利,盡忠職守,沿著固定的路線進行巡邏。軍營之中,還有哨塔,每一個哨塔裡面都配備三位弓弩手。咋眼一看,軍營的防守力量,全然沒有半點削弱,反而密不透風只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許東抿一抿嘴唇,暗忖:奇怪了,這可與昨天一早出城的時候,那位軍士所言,有些出入。
儘管時間緊迫,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按捺著心情,耐心潛伏觀察。
將巡邏的路線、哨塔的位置以及其上弓弩手大概視野範圍、營中帳篷的分佈,一一銘記在心。至於營主的帳篷,他不需要特意尋找,因為營裡有一頂特別巨大的帳篷,是其他帳篷的三倍體積。
安靜潛伏的許東,如同一隻隱藏在黑暗之中狩獵的豹子。
時間,就在這風中火把焰光的搖曳裡,飛快地流逝。
終於,在黎明前一刻,天地之間最昏暗的一刻,值夜而神色疲憊的軍士們換崗了!
許東眼中猛地爆發出一抹精芒,知道這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瞄準機會,他先是一個翻滾迅速靠近軍營的防禦工事,然後迅速一躍而起,劃過一段完美的弧線,雙手落地的瞬間輕輕一撐,繼而無聲無息地滾入到軍營裡物色良久的一處帳篷陰暗角落。
前後時間,也就一兩秒的功夫。
他才堪堪把身影蜷縮隱藏,一串腳步聲隨即響起,那是守了一個晚上的軍士,準備換崗途經此地。
這位軍士拖著疲憊的身軀從拐角轉出,兀自經過許東藏身角落,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