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眼神俱有。
你們為什麼那麼肯定人家頭上戴的珠子定然是假的啊?
是不是,這就是你們偷龍轉鳳換過來的?
再加上福安郡主頭頂上那顆南海天珠還在那明晃晃的戴著,彷彿更加印證了她們這些觀點。
甚至有些夫人已經在那竊竊私語了。
“我就說嘛,南海天珠這等稀奇的寶貝,通常好些年世面上都見不著一顆,向來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巧,前頭剛拍出去一顆,後頭就有人又賣了一顆……”
“說不定後頭這顆,就是前頭那顆呢,換個由頭罷了……”
福安郡主很少會受到這等羞辱,她臉漲紅得彷彿像是熱水燒開過的蝦子,一雙凌厲的鳳眼死死的盯著方菡娘,牙齒磨來磨去,俱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忠勇王妃一把拉住了女兒,她畢竟年長些,總要比女兒在場面上鎮定一些。
皇后輕飄飄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她淡淡的看向忠勇王妃:“王妃,可否告訴本宮,方才方菡娘說的那話,何解?”
忠勇王妃臉色有些僵硬,她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強撐著精神,道:“回娘娘的話,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事。須知這南海天珠,色澤同普通的珠子自是不一般,小女愛珠心切,這些日子一直痴了般在那觀摩那南海天珠,因此才在方才想要同方姑娘和解時,認出了方姑娘頭上戴的珠子是顆假的……”
雖說忠勇王妃這解釋有些牽強,但也並非說不通。
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忠勇王妃這說辭,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那些夫人們見皇后娘娘都不再說什麼了,自然也就止住了彼此之間的眼神官司,當然,她們心裡怎麼想,那就沒人知道了。
方菡娘點了點頭,笑道:“福安郡主原來這麼厲害,兩人之間還隔著數尺呢,竟然也能看得這麼清楚。”她頓了頓,看向福安郡主,“郡主就不怕看錯了嗎?”
福安郡主心裡頭已經有些發慌了,但她心裡頭再清楚不過,方菡娘那顆就是個假的,對這件事,自然還是很有底氣的,她微微揚起下巴,企圖用氣勢來壓制方菡娘:“本郡主怎麼會看錯?!你頭頂那顆必然是顆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方菡娘,本郡主倒是想問問你,前頭一直在追究你為何在這般重要的場合來戴一顆假珠子汙衊謹哥哥名聲的事,你答不上來,卻反咬一口,說本郡主太過篤定?!笑話,本郡主的眼力非凡,一眼就看出了你這顆假珠子的瑕疵之處,難道這不行麼?!反倒是你,倒是回答一下本郡主啊,為何戴這樣一顆假珠子出來?!……要知道,汙衊天家貴胄,這可是大罪!”
這福安郡主胡攪蠻纏的很,竟又生生的把問題給拉回到方菡娘企圖敗壞姬謹行名聲上來。
然而方菡娘還真是偏偏不怕所謂的氣勢壓制。
儘管福安郡主一口一個“本郡主”,卻是虛張聲勢的很。
方菡娘一臉的凜然,向著上頭的皇后娘娘福了一禮:“娘娘,民女雖然出身鄉下,但也知禮義廉恥。福安郡主貴為我朝郡主,卻這般信口雌黃,無中生有,指責民女。民女願主動謝冠散發,將這珠冠取下,還煩請娘娘宣來眼力老辣之人,來鑑定民女這珠冠,到底是真是假!”
方菡娘說的擲地有聲,抑揚頓挫,端得是一派光風霽月。
福安郡主心中一喜,方菡娘頭頂上那珠冠上的珠子是真是假,她還能不知道嗎?
方菡娘主動這般獻出珠子,讓人鑑定,那還不是挖了個坑自己往裡頭跳?
福安郡主差點笑出聲,連忙道:“娘娘,此法甚好。臣女附議。”
皇后娘娘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方菡娘此時卻又揚聲道:“娘娘,民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