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田氏就有些不滿。
什麼叫方菡娘這樣沒事?
不是說好了嗎?一進門就要給那方菡娘姐弟三個白眼狼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拿捏住她們,讓她們沒法反抗方家這幾個長輩,後頭才好行事。
她這小兒子怎麼総ui dang雋恕懊皇隆閉庵執剩?br /》
方田氏瞪了方長應一眼,這還是在給他找場面呢!
方長應渾了這麼多年,最不怕的就是他娘責怪的眼神。
他是知道他孃的,根本捨不得動他這個小兒子,方長應是半點都不怕他老子孃的。
方長應咳了一聲,賠著笑臉,嘻嘻哈哈小聲道:“娘,這事更重要些,您先別急哈。”
娘倆小聲嘀咕這陣,方菡娘已經安撫好了平國公老夫人。
她低聲道:“外祖母,您別生氣,方家就是那樣的人,不過您放心,他們就嘴皮子上佔點便宜,在我這平白討不了半分好去。”
平國公老夫人心尖都一顫一顫的。
她放在心尖尖上舍不得說半句重話的外孫女,之前在鄉下過得就是那樣的日子?
平國公老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其實人年紀大了,最怕的就是心上沒了什麼寄託。
老夫人這原本外孫女回來了,婚事也有望,小外孫女,小外孫以後在平國公府跟謹王府的護佑之下,定然過得不會差,她也就放心了。
然而這方家人一來,老夫人突然覺得,自己這口氣還不能松。
她得好好活著,不然她的三個外孫在這樣的爺爺奶奶磋磨下,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平國公老夫人眼神一凜,精神徒然好了幾分。
方菡娘見平國公老夫人雖然眉間有怒色,但精神奕奕的,看上去反而比之前慈眉善目悠然度日時氣血要充沛了幾分。
方菡娘微微放下心來,轉頭看向方家人,杏眼中凜冽之色越發寒重。
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閉嘴。
方香玉正好跟方菡娘對了個眼,不由得瑟縮了下。
然而再想想她在獨眼老賴那的日子
方香玉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強行壓下心中對方菡孃的畏懼,清了清嗓子,嬌滴滴道:“我說菡娘,你這是什麼意思,爹孃來看你,你跟芝娘這兩個做孫女的,臉上怎麼半點歡喜之色也沒有呢?”
方菡娘冷冷道:“姑姑此次前來京城,姑父可曾知道?”
一說起獨眼老賴,方香玉臉色都白了,就像被點到了死穴,立馬閉了嘴。
看著方香玉那副眼神遊移的模樣,方菡娘怎會不明白,方香玉八成是偷跑出來的。
方菡娘又看向方田氏跟老方頭,冷冷開口:“怎麼沒看見大伯家的江表哥?”
這下子輪到方田氏跟老方頭被點到死穴了,一下子就閉了嘴。
因著私德敗壞,被鎮上書院除了名的方明江,就是他們的死穴。
方田氏氣得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咕隆聲。
她本想拿捏方菡孃的,怎麼就讓方菡娘這個小給拿捏住了?!
方菡娘又看向方長應。
方長應平時混跡市井,沒點小聰明如何能行,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那牙尖嘴利的侄女這是要向他發難了。
方長應立馬開口:“早上你扔我出去的事,我就不同你一般計較了。”
方菡娘呵呵一笑。
方長應眼珠子轉了轉:“不過,我這還有一樁事,需要你答應。”
方菡娘嗤笑一聲。
是什麼給了方長應錯覺,讓他覺得他有能跟她談條件的資本?
方長應見方菡娘沒說話,心中一鬆,眼神又纏上一旁的綠鶯。
綠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