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怨她這個當大嫂的!?
方田氏豎起眼就要罵。老方頭聽得心煩,難得的出聲呵斥:“好了!也不看看玉兒現在啥樣了,還有心在那耍嘴皮子。再有什麼事也得等玉兒醒了再說!”
老方頭現在心裡還存著個念頭:說不定是瘸子李搞錯了呢?
以往村裡這種事也是發生過的,小姑娘來那啥子事,痛的不行,恰巧她家鄰居是個伺候過城裡人月子的,過來嘮嗑來著,順手給一摸脈,言之鑿鑿說是有了。這嚇得那一家子人差點就把小姑娘打死,逼問小姑娘姦夫是誰。小姑娘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姦夫啊,差點哭著跳了井。最後還是小姑娘她哥攔了下來,送去了縣裡的醫館,人縣裡的大夫一摸脈,啼笑皆非,說不過是經期不暢,血脈堵塞而已,給開了幾副藥,沒多久就好了。
只是這事當時鬧的挺大,人云亦云的,連姦夫臉上有顆豆大的痣都給編排出來了。那小姑娘名聲也毀了,四里八鄉的沒個願意娶的,即便知道真相的,也不願意娶這麼個媳婦遭那些不明是非的人嚼舌根。後來小姑娘不得不遠遠嫁了,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鰥夫,前頭媳婦留下了倆孩子,最大的那個年齡都比她大了。
老方頭覺得,沒準他家閨女也是遇到這麼個情況了。
租板車的離方家不遠,方長莊很快就把板車帶了回來。小田氏抱了兩床厚被子,鋪到了板車上,方長莊又一床被子厚厚的將方香玉一裹,圇吞著抱了上了板車。老方頭方田氏自然也要跟去看看的,小田氏低眉順眼的嚅嚅道:“家裡洪哥兒離不開人,我得照顧著。”
方田氏現下里滿身是氣,冷哼了一聲:“也沒指望你。”她懷裡揣著家中剩下的所有餘錢,也不知道夠不夠,想起小兒子昨天還找她拿了一兩銀子說有急用,方田氏環顧四周,“老三呢?”
小田氏依舊低眉順眼的回:“三弟一大清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
方田氏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方頭有些不耐煩了,煙桿敲了敲板車的車壁:“還有完沒有?走了!”
方菡娘見著方香玉可算是要被送去縣城了,鬆了口氣便轉身要走,被方田氏一眼瞅到,尖叫道:“臭丫頭你給我上來!你小姑姑是在你房裡暈倒的,這事你跑不了!”
方菡娘氣的直想笑,這母女倆是專業碰瓷的吧?
方菡娘想了想之前方香玉在她屋裡罵的那一通汙言穢語,又有點擔心方香玉醒了還要不依不饒繼續罵,潑她的髒水,她要是不在場把這話說明白了,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流言來。
她倒不是很在乎什麼流言蜚語,但她底下還有個妹子,不能讓芝娘無端受了她的牽連。
方菡娘猶豫再三,還是跟著上了車。
一輛小小的板車,裝了方田氏、方老頭、方長莊,並躺著的方香玉,再加上方菡娘,四個大人一個孩子,已經裝的滿滿當當,趕板車的都有些愁眉苦臉:“這人太多了,回頭你們得加錢。”
方田氏眉頭便豎了起來:“你這不是胡亂要錢嗎!啊?”
方長莊勸道:“娘,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又轉頭對著趕板車的,應了加錢的事。
方田氏只覺得腦仁一跳一跳的疼。
她憤恨陰毒的盯著方菡娘,覺得只要跟這丫頭沾上的事,就沒件好事!
方菡娘一抬頭,正好對上了方田氏那猶如毒蛇般的眼神,她心裡嚇了一跳,頭皮一陣發麻,面上卻不肯輸陣,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
方田氏更氣了。
方家大房屋裡,方艾娘有些不高興:“娘,你為啥不讓我跟著?”方才她也想跟去,被她娘狠狠拉了一把,沒去成。
小田氏看了一眼女兒,嗤道:“你以為是好事呢?”
但凡女孩子家,沾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