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龍息也不遑多讓,這些普通的騎士恐怕連身上的鐵甲都融化成汁了。
‘轟’
一聲爆炸似的巨響,從那團地獄火中突然躍起一個青色的光幢,裡面赫然是那才那名騎兵首領。
“好厲害!”
伊拉貢驚歎,而歐陽婉和布羅姆都知道,那名將軍是靠了一件防禦性魔法裝備才僥倖逃了一命。
“吼!”
地獄犬咆哮一聲,巨吻箕張。又是大片大片的地獄火噴出,來不及勒住韁繩地騎兵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向火海撲去。淒厲地呼救聲和疾風獸的嘶叫聲亂成一團。
“撤退!”
那名將軍竟然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看著部下成片成片的陷入火海之中,還能夠果斷的下令部隊後撤,避免無謂的傷亡。
當那名渾身上下猶罩在魔法光芒之中的將軍率領部下撤退到安全區域之後,他們前方已經成為一片暗紅色地火海,灼熱的氣浪灸烤得他們的鬚髮都打了卷兒,座下的疾風獸也不安的嘶吼著。火海另一端的地獄三頭犬,瞪著六隻血紅地眼睛,冷冷地凝視著他們。
就在這片刻之間,原本四、五百人的隊伍已經被地獄火吞噬了一多半,所有計程車兵都面如土色。
就在這時,火海另一邊的地獄犬發出一聲咆哮。那名將軍渾身一抖,抬頭看時,地獄犬的背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名女魔法師,在她的肩膀上,蹲伏著一頭幼龍——正是此行的目標。
“你是什麼人?”
儘管雙腿顫慄,將軍還是努力保持軍人的儀容,剛才那第一道噴吐如果不是仰仗著魔法裝備硬抗下來,恐怕他也和那些部下一樣化做飛灰了。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歐陽婉冷然說道:“你有兩個選擇,撤退或者死亡,不要以為你的魔法裝備還能保護你第二次!”
“……”
將軍很想用軍人的錚錚鐵骨給歐陽婉一個響亮地回答。可那地獄犬地三聲嘶吼。就徹底讓他沒了脾氣,形勢比人強。他再勇武。也不能拿人肉往火裡添。
他咬緊牙關,大喝一聲:“撤退!”
殘餘計程車兵撥轉馬頭跟著他向來路馳去。
“歐陽。你還是太善良了!”
張健微微搖頭,布羅姆卻沒有出聲。
從戰略上說,消滅這股騎兵,國王方面就會晚一天得到訊息,對他們地逃跑大計有百利而無一害;而放了他
會暴露他們地行蹤,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而從另歐陽婉地善良也證明她確實有資格成為龍騎……魔法師。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伊拉貢怯怯地問。
“我們要去王城救阿麗婭!”
歐陽婉回答。
“是瓦登的阿麗婭公主?”布羅姆問道。
“是的,她被杜爾迦所擒,關在王城的監獄裡!”
“可幼龍還未完全成長……”
布羅姆有些擔心,國王蓋爾巴特克瑞斯也是一名龍騎士,拱衛王都的還有禁衛軍,裡面有不少的飛龍騎士。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去救人跟自首沒什麼區別。
“我們還有時間,”歐陽婉對布羅姆說道:“反正大路是沒法兒走了,我們走山路,沿途您也好指導我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龍騎士!”
“談不上指導,我連自己的龍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指導別人!”布羅姆神情落寞地說。
“布羅姆,這……不是你的錯!”
別看歐陽婉是律師,法庭辯論是一回事,安慰人又是另一回事。在小龍出生之後,歐陽婉自己也感覺到龍與騎士之間那種血脈相連的感情。
古人常說,哀大莫過於心死,對於龍騎士來說,龍不僅是座騎,也是他的夥伴、戰友、生命的一部分,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