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月也向他手中的東西看去;只見黃重“刷”的一下將綢緞開啟;一閃著碧綠色光芒的物什飛出;黃重離開座位一躍;便將那東西握在手裡;眨眼間又來到臺前;將握著那東西的手高高舉起;“這;便是我月影樓的朝鳳令。三丈浮光;三世韶華;萬金難出;非殺不回!”
眾人向他手裡看去;那微弱的瑩綠色光芒果真能照出三丈遠;黃重嘴邊勾起一抹笑;回頭看向江懷月;江懷月斜著身子看不見堂下的狀況;卻連眾人的呼吸也不聞;就能想象那場景實在令人震撼。
“萬金難出;非殺不回”;向來是月影樓建樓的宗旨;卻鮮少有人知道那前兩句。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臺上那盞燈忽然滅了。
原先還驚異於朝鳳令的人群頓時一陣慌亂。
“怎麼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緊接著就一道清雅的聲音道:“黃樓主何以證明;這便是月影樓的朝鳳令?”
“絕塵公子!”
“是絕塵公子!”
“此人必是絕塵公子無疑!我就說今天的場合;絕塵公子怎麼可能不現身呢?”
緊接著就是一道白光破空而來;眼睛一花;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就直直插在了黃重先前坐的椅背上。
“黃樓主一己之辭;難道就能說明;這;便是那‘三丈浮光;三世韶華’的朝鳳令”那聲音又響起;仔細聽去;還隱隱帶著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哭死……腦子已經卡殼……今天考了復變……收藏一下安慰一下~~~嗚嗚嗚……
☆、碧琉璃
在座無一不是習武之人;只聽那聲音;就已知內力深厚;不容小覷。
黃重向那座位上看去;隨即冷笑一聲;指著那白色的物什;問:“絕塵公子難道說;這麼一個東西;是我月影樓的朝鳳令?”
他話落;卻在沒聽到有人接話。
黃重皺眉;“絕塵公子難道是怕了?為何不現身一見?”
江懷月也心生疑惑;想要轉過身去來就來了;藏起來做什麼?
接著;就聽“噠噠噠噠”的細碎腳步聲;堂外瞬間就讓出一條道;一干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便衝了進來。後面緊跟著十人抬著的烏金色步輦;輦上那人一頭黑髮鬆鬆束起;一身黑紫色衣袍;寬大的衣襬像潑墨一般。
那人在輦上未動;捏著一個白玉酒杯;幾滴酒灑出來沾在手指上;更襯得手指瑩白如玉;他淡淡開口道:“黃樓主;有禮了。”
江懷月被點了穴背對著看不見身後是什麼樣子;只聽一陣嘈雜;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是一陣抽氣聲。
她疑惑發生了什麼;就忽然覺得腰上一緊;接著穴道被解開;整個身子輕飄飄的;眼前一花;就落到了那步輦上。
江懷月轉頭向四周一看;頓時也吸了口氣;這……墨寧熙弄得這場面……實在是太浮誇!不用想也知道;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是鹽幫的!
墨寧熙將她攬在懷裡;朝黃重淡淡淺笑:“我家丫頭給黃樓主添麻煩了;還望黃樓主見諒。”
江懷月此時讓墨寧熙擁在臂彎裡;頭也讓他按在肩膀上;實在不習慣這樣小鳥依人的模樣;江懷月掙扎著就坐起來;還小聲對墨寧熙剛剛那句話抗議;“誰是你的丫頭!”
“自然是你。”墨寧熙回道。
江懷月又看看他那一身打扮;還有那誇張的場面;頗覺得受不了;問:“你來就來;幹嘛弄成這麼個樣子?”
墨寧熙道:“這黃樓主一生最喜奢侈之物;也喜好攀比。如今我所用之物比他貴氣;架子端的比他大;就更容易激起他的怒意。”
江懷月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丞相的兒子;不愧是一代儒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