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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江城

聽者無意,說者有心,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看了一眼外面,落日已經完全下山,夜幕籠罩大地,但心中所期待之人並未到來,口中輕喃:“看來,應是有突發變故,而且還不小...不然以按照舟小子的謹慎個性,不應現在都未將人送來。”

手指敲了敲木椅,神色沉思。

對面錢家已上一人,看其模樣就是一老生文人,氣態穩重。

可顯然並不是錢家手中底牌,畢竟像這種說是無限制的比試,可一位讀書人的真材實料以及文學底蘊,又豈是靠量就能取勝的?

但這種畢竟涉及一家族之興衰,都還是會小心再謹慎些,先派幾個文采較深厚的,上前探探路試試水深淺,都是老狐狸之間心照不宣的做法了。

像那真正的文壇大家,一首驚天人之詩,或許就會讓後人望塵莫及,仿無可仿,形不似形,意不透意。

儒家教派代代儒子聖師,哪個不是以詩證道,以書為理,踏至山巔?

此山顛,亦可同武之大道。

當世儒子,將這一行稱做為....

觸類旁通。

世人皆是拍手叫好,其中道理之深,真是妙不可言。

寧哲源揮了揮手,一屬於大房的嫡系之人立馬上前,湊耳聆聽。

其中內容,外人不得而知。

左右兩旁的寧恆和寧翰學兩人,看著那大房嫡系退下,不知去向了何處,也沒發問,臉上始終面帶微笑,似乎無話可言,可活了半輩子的他們,剛剛那幕其中暗藏的道理,他們又怎不心知肚明?

一家之人,人心隔肚皮,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界限,有些時候比那明面上的好死不相往來,還要更加深,更加遠。

本次文比詩會,詩題也已紙信的傳遞方式,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手中。

英豪。

何為英豪?

江湖快意恩仇之性情兒女,一朝鎮守邊疆之鐵血將士,一書抒發國之大義的不朽文臣等等都可稱為英雄豪傑。

在那四層樓閣,不少讀書文人盯著那詩題,都是感慨道:“好一個英豪二字,也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出的題,這題巧妙絕倫,不僅將文武結合,十分符合當下大世之朝野風向,且更有文為框架,武為之內的深意,亦既有不失文風,更不丟武尚,兩者缺一不可,很好,是非常好的。”

在那群讀書人、文人相互侃侃而談時,在旁邊亦有一瘦削身影,與他們顯得格格不入,黝黑面板,長相平平,在一個角落都不會被人發現,此人與其他人更不同的一點,則是隻有他一人抬頭,一臉十分嚮往的望向那上方,那樓閣更高的風景,希冀至極。

漂白補丁一衣衫,除了那流民甘子,還能是誰?

甘子原本是不想來這所謂的文比大會,畢竟令家已經輸了,且此地的富貴風氣,讓他從小從那窮山惡水的鄉下地兒出來的苦小子,感覺全身有無數螞蟻叮咬般,很是不習慣,瘙癢無比。

可看了看不遠處,那裡正有好幾個女童在那雲霧裊繞的假山裡嬉戲玩耍,其中就有一女童向他招手,隱約間,那手臂上凹凸不平,似乎是有缺陷。

甘子笑容滿面,也是立馬揮手回應。

也是在此,甘子握緊了手中拳頭,看著那更高的樓閣,緩緩一拳伸出,鬆開再攥緊,從甘子的視角來看,正好可以一拳,全部握在手心。

這時,從上至下,傳來一聲聲朗口詩言,正是那每層樓閣特有的傳詩人。

想必定是那文比詩會上,有人開口吟詩了。

“英雄輩出天下先,豪傑無數江湖出。”

“我言來世為書人,不知前世一武人。”

....

字正腔圓,韻體適中,文武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