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面的拐彎。”
車子剛停穩,向晚就推開車門衝下去,扶著電線杆狂吐了起來。她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吐的竟是些酸水。吐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舒服一點,酒醒了大半。
曦淚拍拍她的背,遞給她一瓶水,向晚喝了幾口,嘴巴里還是苦的要命。就跟吃了黃連一樣,就跟現在看見林幕夕一樣,苦苦的,難言的。
曦淚隱約覺得,向晚和林幕夕應該是認識的,從向晚的表情來看,好像兩個人的關係還很親密,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她也不敢問。
到了酒店,她就識趣的在客廳裡坐著,把房間留給他們。
向晚洗了把臉,然後擰了毛巾進來。抓過林幕夕的手,輕輕的擦拭,手指,掌心,她擦得很仔細。
他的手一直是很好看的那一種,就像是漫畫裡的人物,手指那麼修長。幕夕長得也好看,烏黑的碎髮,有些凌亂了。她以前都沒發現,幕夕的眼睛這樣的狹長,那眼角,好像飛揚到髮間了一樣,睫毛在眼瞼下打了一圈的陰影,他的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越看越像個女生呢。
向晚看著他,忽然就笑了。手指慢慢的劃過他的眉眼,他的唇角。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胡亂的抓了她的手,囈語般:“向晚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明天還要考試呢。”
就如同一個響雷打在向晚的身上,她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下來,捂著自己的嘴,怎麼也不敢哭出聲來。
她知道他是在做夢,他的記憶還在六年之前。那一年他要高考,她從家裡跑出來,每天照顧他,說是照顧,其實她給他添了不少的亂,她從小過的就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家務她是一點都做不來的。可憐林幕夕,既要複習,又要照顧向晚,忙的不可開交。那個時候向晚就經常半夜裡睡醒了,就摸他的臉,就象現在,從眼角開始慢慢的撫摸,癢癢的的感覺。
原來他都還記得,他為什麼還要記得呢,曾經的那些忘記了不是更好。
“你這傻瓜,你真是傻瓜,笨蛋,你知道今天多危險嗎?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你怎麼能和他們混在一起呢?幕夕,你記住,以後在酒吧這種地方,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喝知道嗎?”她絮絮叨叨的說,她知道他聽不到,可是就是想和他說點什麼。
林幕夕翻了個身,一下子把向晚壓在了身下,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嘻嘻的看著向晚,“向晚,我知道這是做夢。”
我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夢醒了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可是幕夕,我打過自己無數個巴掌,直到臉都腫了,我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夢境。
林幕夕突然就吻了下來,輕輕的咬她的唇瓣,兩個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混雜了各自的酒氣。他吻她的時候一直是閉著雙眼的,睫毛上下顫動著,四瓣唇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靠近溫暖著,相互依存。
向晚不敢閉眼睛,她想要多看看他,可是眼睛裡的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她的臉上溼溼的,卻不是她自己的淚。
“向晚,這一切不是夢,該多好啊,你怎麼就不回到我身邊呢?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呢?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呢?”他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救贖,可是卻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
向晚死死的咬著唇,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流下來。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能害你。幕夕,我的幕夕,如今的我,還怎麼有臉去見你?
林幕夕哭得累了,也許是酒還沒醒,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向晚小心翼翼的推開他,讓他平躺在床上。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擦身子。這一切弄完,天就快要亮了。
曦淚聽到裡面的哭聲,幾次想進去,都忍住了。
見到向晚出來,眼睛紅腫的,她知道不應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