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為,干涉秦國有序大政法令國策,於是無法,只好奏知大王,希望大王能以一國王者之尊,太后嫡子之私駁回太后無理要求。”
蒙毅聽罷說了句道:“相邦此舉倒是或能挽回此事。”
阿修卻是於旁陣陣冷笑:“相邦也是高明得緊!手段恁的老到。”
王綰瞟了阿修一眼,繼續說道:“那日相邦將那簡牘公文交於我手,命我前往咸陽圜矩學殿求見大王,奏請嫪毐之事,圜矩學殿乃是相邦精力竭慮為大王所建學室,取名圜矩學殿,乃是取自上古軒轅皇帝教誨顓瑣之言,‘爰有大圜在上,大矩在下,汝能法之,為民父母。’以勉大王學蓋天地,君臨萬國,其中藏書汗牛充棟,落落大滿,布彌其室。更有一幅天下地圖懸掛坐後,我到之時,丞相長史兼領少傅李斯正為大王講授帝王之學,相邦實領太傅一職,可是相邦政務繁忙,日理萬機,並無空暇躬親教誨大王,僅僅一月幾次而已,其餘時間大王學案功課其實皆由李斯代授,宦者命我暫侯殿外,只聽李斯於內講道:
‘得道者必靜,靜者無知,知乃無知,可以言君道也。故曰中欲不出謂之局,外慾不入謂之閉,既局而又閉:天之用密,有準不以平,有繩不以為正;天之大靜,既靜而又寧,可以為天下正。身心盛心,心以盛智,智平深藏,而實莫得窺乎。《鴻範》曰:惟天陰鷙下民。陰之者,所識發之也。故曰不出於戶而知天下,不窺於牖而知大道。其出彌遠者,其知彌少,故博聞之人,強識之毐闕矣,事耳目,深思慮之務敗矣,賢白之察,無厚之辯外矣,不出者,所以出之也,不為者,所以為之也。此之謂以陽如陰,以陰召陽。東海之極,木至而反,夏熱之下,化而為寒,故曰昊天無形,萬物以成;至精無象,而萬物以化;大聖無事,而千官盡能,此之謂不孝之教,無言之詔,故有以知君之狂也;以其言之當也;有以知君之感也,以其言之得也。君也者以無當為當,以無得為得者也。當與得不在於君,而在於臣。故善為君者無識,其次無事,有識則有不備矣,有事則有不恢矣,不備不恢,此官之所以疑。而邪之所從來也。今之為車者,數官然後成,夫國豈特為車哉?眾智眾能之所持也。不可以一物 方安也。
李斯接著為大王解釋說道:‘這裡其實是說:得道的人一定清靜。清靜之人什麼都大知道,即使知道,也和不知道一樣,這樣,就可以跟他談論為君之道了載所以說,心中的慾望不外露叫做‘扃’,外面的慾望不進入內心叫做‘閉’。既扃又閉,那便如同天之執行一般精密,不需要用準儀測量而自然平正,不需要用繩墨比劃而自然正直,如同天的夫靜一般,既清靜而又安寧,可以為天下之主。身體用來藏心,心用來裝勒智慧,智慧深藏不露,於是無法窺操。《鴻範》上說:‘只有上天庇護人民並讓人民安定。’庇護人民,是為了讓人民繁衍生息,所以說,足不出戶而知道天下之事,不從窗戶向外張望就能知道上天的執行規律。出門越遠之人,他知道越少,所以見聞廣博的,記憶力強的人,他們的智慧就欠缺了;致力於耳聰目明,深思熟慮的,他們的智慧就毀壞了,考察‘堅白’。論辯‘無厚’的,他們的智慧就拋棄了。不出門,正是為了達到出門的效果;不做事,正是為了實現做事的目的。這就叫做以陽招陰,以陰招陽。東海的水到了盡頭就要流回來,過了夏天的炎熱之後,就會逐漸變為寒冷。所以說,廣漠的上天雖然無形,可是萬物靠了它就能生成;最精微的元氣雖然無影,可是萬物靠了它就能化育;非常聖明的君主雖然消閒無事。而所有的官吏都能各盡所能,這就叫做不進行教化的教化,沒有言語的詔告,所以有辦法知道君主狂妄,那就是根據他說的話恰當,有辦法知道君主的昏惑,那就是根據他說的話得體,所謂君主,就是以不恰當為恰當,以不得體為得體的人啊!恰當與得體不在君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