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消失了。
對不對?
郊外,一個寺廟,沒有什麼和尚,有的是登山,打牌,喝茶的人。
李克和小伍在最高出,鳥瞰著。
江屹不會放棄生意了吧?
嗯。李克笑著喝了口綠茶。這個人,本來精明,誰想到他活得有那麼大的漏洞。
啥?小伍問。
一旦他愛上什麼人,他與瘋子無異。所以,我原來死心塌地跟他,後來發現,不安全。即使,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安全。他在原佑那裡開始,已經沒了魂魄。後來那個齊皓,讓他的魂兒在亂撞。我不能容忍。他甚至為了那個警察攪亂了我們所有的生意。所以,如今,好得狠。可那個小子一天活著,江屹就一天不安寧。他總是問我他怎麼樣,臉上裝著陰冷,你知道,我說他暈倒送過一次醫院,他的手居然在抖。上一週,他還居然開了車去了那個監獄。好在,他沒有進去。
去了監獄?
哼。李克冷哼一聲。我討厭斷我財路的人。
這麼說,江屹是個情聖。
我管他什麼聖。妨礙我發財,就不行!他想起江屹曾經問他,錢還沒賺夠?不是夠不夠的問題。那是他的唯一目標,停了,他還需要留在世上喘氣兒嗎。
小伍看到李克斯文臉上的隱隱殺氣,後背居然一涼。人,真的是不可以冒像的。
李克。在監獄裡殺人,可不簡單。不一定有人做。
李克冷笑。他沒有多說。也許,他可以看一看,也許,到時,他不再需要江屹,那麼,也不用費什麼力氣去殺人了吧。
小伍也有話沒有對李克說。他覺得李克也有點不正常。算計李文標是早晚的事兒,斷了這個運輸渠道也絲毫不會造成硬傷。可李克激動至次。未免小題大做。
李文標端著飯盆,旁邊已經有人將紅燒肉夾到他碗裡。遠處,齊皓坐在角落,那身囚服更加不合體。他瘦得連手指都越發顯得長了。他注意到他只吃了一點,菜湯拌飯。他一直被人教訓著,又不怎麼吭聲。以至於所有的蝦兵蟹將都覺得他好欺負。他的菜早被人搶了。
李文標忍無可忍地走了過去,將飯盆兒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抬了一下頭,眼神閃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你現在真老實。嘴裡面毛巾都不用塞都不叫。打皮了吧?
媽的老子看你就不順眼。
你低著頭幹嗎?默哀呢?
你是不是欠揍啊?要不就是犯賤,喜歡捱打?不對。你丫不僅喜歡捱打,還他媽的喜歡被畜生操呢。江屹那個畜生!
……。
李文標滔滔不絕地說著。齊皓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卻再他又一聲的侮辱中,慢慢說,別說了。你別說了。
他拿起飯盆,猛地站起來,想走出去。
李文標猛拍桌子。我他媽的讓你走了嗎?
旁邊立刻有人圍過來,將齊皓按在凳子上。管教在遠處,看不到,大家又故意嘻嘻哈哈,打馬虎眼。
李文標湊過來,忽然擺出一個笑容說,
齊皓,你他媽的少自作多情,江屹那個畜生巴不得你死。他看了看那幾個打人的傢伙。這些人,都是江屹弄來收拾你的。知道為什麼收拾你嗎?因為你他媽的犯賤!
犯賤!
‘哥,無論你怎麼看我,我始終覺得溫暖……’兩句話,相伴著在耳旁盪漾。
齊皓突然覺得眼前發黑,心口又通通跳著,大口大口的喘氣,也不能呼吸順暢。他想看到什麼東西,可是看不到,眼前沒有實在的東西。他的意識開始離去。
耳邊聽到一陣聲音,哎,怎麼往後仰啊……
李文標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
齊皓!他不由得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