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了鍛爐峰。
這鍛爐峰上依舊是煙霧鎖天,剛剛靠近,都可以感覺到一股熾熱撲面而來,一開始徐遊不知道,後來才聽說這鍛爐峰中有地靈火脈,不少鍛爐都是從哪地靈火脈引火,所以這裡的溫度那是很高,甚至於整個山峰,大部分都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和上次被人刁難不同,這次徐遊找到七十七號鍛爐洞後,裡面的爐守很是熱情。
這也正常,畢竟現在的徐遊已經是今非昔比,上次他只是一個剛入門的無名小卒,而現在,他鑄造的法劍劍榜留名,作為這裡的爐守,時刻關注劍榜排名,又如何不知徐遊的大名,哪怕沒見過真人,但名號一看還是能認出來的。
“徐師弟,久仰久仰。”那爐守很是客氣,同時仔細打量徐遊,煉器之道十分玄妙,有的人浸淫數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未必能煉製出一把入榜的法器,又或者就算煉製出來,也是驚鴻一現,以後便再難重現這種輝煌,如此事情太多了,就是這爐守自己,研究煉器也有二十年了,雖然也能煉製出法器,但品質低劣,神通普通,可無論怎麼請教外門長老一級的高手,他都難有寸進。
這瓶頸,卡了他足足有數年了,顯然如果再這麼下去,這爐守知道他今生成就也就是如此了。
煉器和修煉一樣,能達到什麼境界,全拼天資機緣,有的人天佑之,機緣無數,三五年就能修煉到煉氣四層以上,踏入內門,成就不凡,甚至可能突破築基,真正踏入仙道的門檻,可大多數人都只能慢慢泯滅在路上,哪怕他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所以看到徐遊,這爐守有心請教一二,雖然他年歲比徐遊長了二十多歲,但煉器這種事情,達者為師,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想到這裡,這爐守便心一橫直接躬身,徐遊嚇了一跳,暗道這位師兄做什麼,這於理不合啊,對方至少是煉氣二層,無論入門時間還是修為,都在自己之上,怎能對自己行禮,但接下來對方一開口,徐遊明白了。
“徐師弟,你莫要奇怪,修煉之道,達者為師,你煉製的法劍能入劍榜百強,煉器之道便在我之上,我請教,自然要有禮數!”爐守說完,徐遊便覺得同是爐守,這位可是要比之前那王植強了太多,明道理,知禮數,不得不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人家虛心請教,徐遊也不可能端著,所以連忙道:“師兄若有問題,儘管問,我必知無不言。”
那位爐守一喜,當即將心中疑惑道出。
……
彭山六峰,封天峰為主峰。
此刻這主峰之上一處大殿氣勢磅礴,守在殿前的修士,都是寒劍門的精英弟子,這些弟子,就算是其餘五峰的內門精英都難以匹敵。
因為,這是封天主峰的內門弟子。
而在這大殿之內,有一個石臺,上面有璀璨星光,當中居然是漂浮著一把斷劍,劍身碎片,也一併漂浮在旁邊,顯然是被一種力量強行聚形,不讓這劍繼續蹦碎下去。
可哪怕是斷劍,劍上所散發出的氣勢也是驚人的可怕。
石臺下是一個繁雜的陣法,陣法當中,有一處陣眼,此刻有一人正盤膝坐在其中,以自身修為,維持整個打陣運轉,似乎都是在維持這斷劍不碎。
這時外門一道劍光飛來,片刻落下,來人乃是一青袍修士,看上去三十多歲,儒雅飄逸,鬚髮隨風飄蕩,眉心有一道爐印,正是煉器峰首座,李青雲,掌握劍榜排名第七和第八的‘凝霜’和‘修羅’兩把法劍,修為更是達到築基後期的大修士。
李青雲一來,先是看了看那漂浮在空中的斷劍,隨後才衝著盤坐在陣眼處的修士拱手道:“炳耀兄,勞煩了。”
那地上的修士身著白袍黑襯,渾身藥香撲鼻,雖然看上去年歲已大,卻是顯露出道道生機,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