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雙手託著下巴胳膊肘支著桌子盯著瓷缽裡頭的香球發呆。腦袋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想……漸漸地,白色瓷缽之中的水變成了紅色。
“誒?”
石梅站起來,她找了一根銀針放進水裡頭,沒多久銀針變成了黑色。
“有毒啊……”身後有人問她。
“是啊。”石梅點頭。
“是燒出的香有毒,還是就是顆毒藥?”
“用來下毒要無色無味的比較好吧……”石梅摸著下巴琢磨著,“估計是燒……”說到這裡,覺得不對勁,誰跟自己說話呢?!
猛地一回頭,就見眼前白舍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啊!”石梅驚得一蹦,往後仰,白舍趕緊伸手撈住了,“小心。”
石梅站穩了盯著他看了會兒,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進來怎麼不敲門?
白舍將她手拿下來,想握一下,但是石梅抽走了,只得微微一笑,“你又沒關門。”
石梅眯起眼睛。
“我是從正門進來的。”白舍聳聳肩,“只是一路都沒人管我。”
石梅無奈,香兒他們怎們也不告訴她一聲白舍來了,好尷尬,幸好剛剛沒有胡言亂語。
“你來做什麼?”石梅問他。
“羊皮圖和籠屜上的圖案對上了……我想按著路線去找。”
“嗯。”石梅點頭。
白舍看她,“你去不去?”
石梅有些猶豫,“嗯……又要進山啊?”
“這陣子肯定會很煩,還不如出去散散心。”白舍伸手捏了捏跳到桌上對他晃尾巴的小福子。
“煩什麼?”
“傅四找了人抓關落日。”白舍無所謂地道,“到時候難免折騰。”
“這樣啊……”石梅想了想,“我要先進趟宮看看我母后,等我出來咱們再去?
“好啊,我送你去。”白舍說著想要拉她的手走。
石梅伸手抱了小福子,轉身跑了。
白舍笑了笑,在香坊等她。
不一會兒,石梅換好了衣服回來了,這次換了一身收袖的長裙,看起來輕便利索。兩人出門到了皇宮外,白舍在門外等著,石梅進去見太后。
太后見了石梅,就笑,“可委屈你了,為娘這次沒給你出頭,沒受欺負吧?”
石梅倒是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太后說的是茗傑的事兒,趕緊搖頭,“沒事,我能應付得過來的,母后別為這事情上心。”
太后欣慰點頭,見石梅急匆匆的,就笑,“最近都沒心思上我這兒來了,是忙著和白舍在一塊兒吧?”
石梅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挨著太后,給她剝荔枝吃。
“白舍人不錯,有沒有江湖兒女跟你爭呢?”太后突然問。
石梅愣了愣,想起傅穎來了,就道,“嗯……應該有的吧,我之前見了一個,聽說他很多人喜歡。”
“江湖之中人心險惡,你這麼聰明不用我多囑咐什麼。”太后將石梅拉過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自己小心謹慎別讓人暗算了,特別防著小人,知道麼?”
“嗯。”石梅趕緊點頭,心裡覺得怪怪的,怎麼太后突然這麼說,莫不是知道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線索?就問,“太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太后微微一笑,從一旁的石頭桌子上,拿了一張奏表遞過去,“你自己看。”
石梅一看那明明晃晃的錦緞面,還有那大大的奏字,就知道這是送皇上批閱的奏表。接過來開啟一看,那可真是越看越心驚……
這是一份匿參,參奏的是白舍私藏大內欽犯關落日,圖謀不軌。
“這……”石梅胸中一動,難道那日假扮白舍的白衣人還是個當官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