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不消一會兒,魚餌完了,寧蔓又道,“去給本宮取一些魚餌來。”
宮女道,“是。”
宮女退下之時,她路過幾個議論的宮女身旁對她們做了一個鬼臉,幾個宮女這才注意到湖中亭的寧蔓,都各自低頭向著寧蔓請安,自行離去。
寧蔓無喜無憂,“國公大人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會?”
從一品國公尚言,正是尚姝婕的父親,他風塵僕僕,臉色憔悴,“臣參見皇后娘娘。”
寧蔓微微一笑,“這裡沒有外人,國公大人不必多禮。”
說罷,寧蔓便又將眼光移至湖中,並未提關於尚姝婕的任何事情。
沒有魚餌,魚群逐漸散去,可是她要等的大魚已經來了。
尚言終是按捺不住,他的聲音蒼老而焦急,“皇后娘娘,您現在是後宮之主,可曾……可曾見過小女?”
“先帝尚妃住在福德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國公大人這般問,讓本宮疑惑。”
尚言微微一顫,他深皺著眉頭,“不瞞娘娘說,臣昨日收到了小女的信物,而且信物沾血,臣懷疑小女有危險。”
寧蔓又笑,“若是先帝尚妃有危險,國公大人應該稟明聖上,然後去福德寺檢視才對,怎麼問起本宮來?”
尚言面色為難,卻是不得不說,“臣聽聞靖貴妃被人下毒一事,而且娘娘入宮之前去了一趟福德寺。”
呵,原來尚言也是知道尚姝婕愛著墨晟熠,不然不會僅憑她去過福德寺就斷定尚姝婕在她手裡。
作為尚姝婕的父親,他知道女兒對墨晟熠究竟有多麼喜歡,也知道一旦有機會,她便會再次入宮。只是他沒有想到,在深宮住了多年的尚姝婕會如此沉不住氣,竟然剛入宮便對靖蘇下手。
不過比起寧蔓與靖皖茹,尚姝婕有這麼一位父親,是她之幸。
寧蔓轉身,“原來國公大人已經調查清楚了呀,那麼還來問本宮作何,本宮已經盡全力保護她,可是國公大人應該知道,靖太師為何將靖貴妃送入皇宮,若是靖貴妃本人受點小災小難還沒什麼,這次靖貴妃受傷,或許會禍及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這事可就大了。”
尚言滿臉愁容,他自是知道靖忠的野心,也知道就算靖炔不在了,靖家在大墨的勢力依舊不可撼動。
尚言幾乎哀求道,“娘娘,請保住小女。”
檸檬反問,“國公大人為何認為本宮有能力保護得了她。國公大人要知道,靖太師的勢力無孔不入,本宮也是有心無力。”
尚言的身子猛然一顫,“娘娘要臣如何做?”
尚言,果然是個聰明人。
寧蔓一字一頓道,“與本宮一同……剷除靖忠……”
尚言的表情凝固,“娘娘,您可知您在說什麼?”
“本宮非常清楚。”,她的眼盯著尚言,銳利之氣不可阻擋,“國公大人也非常清楚,你今日來與本宮相見這時恐怕已經落入靖忠之耳,國公大人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就算國公大人不與本宮合作,靖忠也會以為國公大人已經與本宮合作。若是國公大人再下不了決心,恐怕尚姝婕的小命,就要斷送在國公大人的手裡。”
尚言猛然一顫,“姝婕怎樣了?”
“中毒。”
聽到這兩字,尚言頓時臉色蒼白。
“中了何毒?”
“烏頭之毒,下毒者每日對她下毒的分量不多,既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又不至於奪了她的命。本宮已經吩咐照看她飲食的宮女太監小心,但還是避免不了。”
尚言得到的訊息,尚姝婕對靖蘇下的毒正是烏頭之毒,這會兒尚姝婕莫名其妙中此毒,這讓尚言不得不懷疑這是靖家的報復所為。
尚言擔心之色更甚,“姝婕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