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稽長老顯然不知道謨母大長老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在他看來,葉婞媚公然違反族規對聖女大不敬的事實,毫無爭議。魂族在處置違反族規的族人時,向來不問動因,只要有違反族規的事實,便直接定罪處罰。而謨母大長老此時竟然要一改常態,審查葉婞媚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難道查清楚了,還能赦免她的罪行不成?
稽長老不明白謨母大長老的用意,巴彥族長卻明白。
對於謨母大長老的行為,巴彥族長自然要支援,因為他也想要查一查秦佑,因為秦佑確實值得懷疑。對於魂族前大長老沙婆大長老被殺的懸案,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身為族長的他,自然想查清此案,給族人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族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難免會認為他無能。
當然了,如果經過徹查,秦佑跟此案並無關,對於秦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為此,巴彥族長自然要支援謨母大長老。因此,不等稽長老表態,巴彥族長忙說道:“大長老所言極是,我們以前在處置族人違反族規這件事上,確實有些過於簡單粗暴了。理應問清緣故,這樣處理才不失偏頗,說不定反而更有利於族規的維護。稽長老,本族長建議,以後在審查族人違反族規之罪時,可以審查一下原因。要不就從葉婞媚開始吧。”
既然巴彥族長都發話了,稽長老自然不能反對,忙說道:“屬下遵命。”
得到族長的支援,謨母大長老越發有了底氣,立刻對秦佑說道:“秦老先生,這下你放心了吧?老身向你保證,在未查明葉婞媚為何要對聖駕不恭的原因之前,長老院絕對不會直接治她的罪。”
見秦佑依然有所猶豫,謨母大長老又故意擠兌道:“秦老先生不相信老身,難道還不相信族長和稽長老嗎?又或者是,你不敢讓葉婞媚接受我們的審查,擔心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面對謨母大長老的公然擠兌,秦佑再無退路,只得淡然一笑,不無挖苦地說道:“看來大長老依然懷疑老夫啊,覺得葉婞媚對聖駕的不恭是老夫的罪過。不過,這也確實跟老夫有一定關係,如果不是老夫當年口出狂言,對她保證能夠保她安全,估計她也不至於如此目中無人,對聖駕不恭了。”
“不過。”秦佑話鋒又一轉,傲然道:“既然老夫已經口出狂言了,說出的話已然收不回來了。那老夫也只能一錯到底了。因此,老夫依然要把醜話說到前面。如果長老院依然要治葉婞媚的罪,老夫必定拼死保護她。”
“狂妄!”
稽長老畢竟是掌管魂族律法的,豈能容許族人如此目無法紀?況且,秦佑當著百萬族人的面這麼說,豈不是當面打他這個執法長老的臉嗎?為此,稽長老也就顧不得他是秦佑了,當即呵斥道。
秦佑冷笑不語,那神情卻分明顯著——老夫就是狂妄了,又待怎的?
在場之人,只有李坤知道秦佑的苦衷,明白他為何要如此狂妄的無奈心境。因為他根本沒有退路,必須力保葉婞媚的安全。即便如此,只怕他最終依然還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保住他當年的罪行不被暴露出來。
如此一個強者,因為當年的衝動而犯下滔天大罪,竟而落得今日這般境地,實在是悲哀。
李坤不由得在心底替秦佑感到惋惜。
但這罪行犯下便犯下了,自己做的事總得自己來承擔。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謨母大長老再次進逼道:“秦老先生,總不至於連我們問問葉婞媚為何要不敬聖駕的原因都不可以吧?”
秦佑略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妥協了,說道:“既然大長老如此想問,那你就問吧。不過,葉婞媚畢竟不是生長在魂族的,在外面從未受到規矩的約束,對魂族的族規並不是如何敬畏。因此,只怕要讓大長老失